去,得去阻止小妹開殺戒才行啊,要不然這西門賭場只怕將會面臨一場大災難。

相較於方才的怒火沖沖,此時的西門落花彷彿變了個人似的,步履娉婷、風姿款款地步入開在她家前頭的“天下第一賭坊”。

賭坊嘛,顧名思義就是一大堆人,在一個偌大的空間中,擺上數十張桌子,賭天九牌的、賭骰子的、押大小的……林林總總的賭法,一屋子都是喊賭聲好不熱鬧。

就在這一片瀰漫著頹廢和嘈雜的環境之中,突然間竄進一抹白。

那娉婷身影和滿室都是粗人的賭坊,完全不搭軋,但是那身影十分自若地穿梭在牌桌與賭客中。

完全不理會因為自己的出現而在轉瞬間變得安靜的氣氛有多麼的詭異,西門落花面無表情,筆直地走向最裡頭的一個房間。

門一推,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對著裡頭的人,以命令的語氣說:“我要你無條件解除你和我大哥的賭約。”

朗朗一笑,天靈長風輕搖著手中的紙扇,氣定神閒地對著佳人道:“四姑娘要在下無條件撤消和你大哥的約定,未免太過護短了吧?”

護短?!

她西門落花就是護短,而且還護得理直氣壯的!只見她冷冷地一挑眉,雖然沒說話,但堅持的心意已經顯露無遺。

“四姑娘這個要求……”

他見她沒開口,正準備開口婉拒,誰知她又理直氣壯地說了。

“對,我就是護短!”

“西門家這樣的出爾反爾,似乎並不是一個生意人家應有的行為。”輕搖手中的扇子,他臉上漾著自信的笑容,語氣是極度的不以為然。

“我本來就不是一個生意人。”她一句話堵了回去,充份的發揮女人不用重然諾的特權。

也懶得管這話一出,後頭那群人會怎樣的議論紛紛,反正她就是要立即而徹底解決這樁麻煩事,替她那呆子大哥解圍,而且得是照著她的方法。

“四姑娘不是生意人,可你大哥是,若四姑娘堅持要這樣片面解約,只怕在這些市井小民的口中,他將會是一個躲在妹妹後面的龜孫子。”

他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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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以為他是什麼東西啊?!竟然敢罵她大哥是個龜孫子,大哥他雖然總是少根筋,但能罵他的人也只有她而已。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她在幾個深呼吸仍無法抑下心頭的憤怒之後,當下也顧不得自個對孃的承諾,瞬間將那礙手礙腳的厚重裙襬往上一撩,俐落地往腰兒一系。

跟著腳往上一舉,抬上長條板凳上,那一氣呵成的豪氣舉動,她這個嬌俏的黃花大閨女做起來甚至熟練得比豪氣的男人還男人。

不過裙子掀起,露出的並不是粉嫩雪白且誘人的雙腿,而是一條不該出現在女人身上的褲子。

她這出人意表的舉動,瞧得身後的男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在場眾人紛紛倒抽了一口氣,竊竊私語地議論著她的行為。

雖說他們身處在與關外那些豪放民族的交界處,鎮日望著滾滾黃沙,有時還會和異色人種打打交道,行事作風自然會比在關內那些養尊處優的人來得豪邁。

可是西門落花的此番行徑,仍是驚世駭俗教人不能苟同。

可她對那些議論紛紛恍若未聞,一雙魅人的丹鳳眼直勾勾地望著天靈長風,開門見山的問道:“你當真不肯撤消賭約?”

“這西門家開的是賭坊,焉有強迫客人不準賭的道理?”

別說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激得西門忠在衝動之下答應和他一賭,就衝著能多看這俏生生的美人兒幾眼,他也不可能輕易的答應她的要求。

西門落花豐潤的紅唇微微地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