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要留,我不勉強,但我已忘了的事,就不必再提了。”

他有他的驕傲,他的傲然的確不能讓他長久的寄人籬下,等他償完恩情,他即能無牽無掛的離開。

“你……”面對唐傲雲的固執,羅梭除了挫敗的發出咕噥之外,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其它的辦法。

到最後,他只好恨恨地道:“我留下!”

反正就比耐力嘛,說起武功他或許真的比不上他,但是要說起磨人的功力,他可也是一等一的。

哼,就不信磨不到他這個拜把的回心轉意,可千萬別小瞧他了。

零零落落的樂音飄蕩,西門家的三個男丁莫不苦著一張臉、面面相觀著,每人眸中的渴望都一樣——

究竟誰可以讓那魔音停止啊?

大哥看二哥,二哥看三哥,三哥再看向大哥。

就這麼看來看去的,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或者該說是有那勇氣可以去阻止那琴音再繼續荼毒他們的耳朵。

“已經一個時辰了耶,這小妹不累啊?”

“不如大哥去替落花送送茶水,慰勞一下她的辛苦吧!”

“我不要。”

想都沒想的,西門忠就忙不迭地搖了搖頭,“落花現在可是立了志要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閨秀,這個時候去探她,不是自個兒找罵挨嗎?”

他咕咕噥噥地才說完,西門義將祈求的眼光擺往西門勇身上。“不然三弟去,你一向是我們三個之中最疼她的,她也跟你最親!”

頭搖得像是根超大號的波浪鼓似的,拜託,那落花一向不將他當哥哥,他要去了,怕不被叮得滿頭包。

“二哥,你幹麼不自己去啊?”

“我?!”西門義揚聲,反手指了指自己。

“對啊,就是你!”西門勇點了點頭,理所當然地說道:“你一向是我們之中最聰明的,一定有辦法可以不著痕跡的暗示落花別再做這種徒勞無功的事了。”

說的沒錯,他們三兄弟都覺得落花現在的所做所為都是徒勞而無功啦!

畢竟這狗怎改得了吃屎……呃,應該說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落花從小就像個男孩樣跟著他們一起長大,現在突然轉性要做黃花大閨女,這隻有一個“難”字能形容。

“這事我可不敢碰。”現在落花正在興頭上,誰敢朝她兜頭澆上一盆冷水,那不是自找死路嗎?

“那……”耳邊刺耳的琴音沒有停止的跡象,三兄弟又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突然西門義眼中精光一閃。

嘿嘿嘿……可讓他給想著了。

反正落花做這麼多的努力,就是想做到孃親的期望,嫁一個好人家,那隻要替她找個不介意她那大剌剌個性的好婆家不就得了。

這樣他們既可以脫離苦海,落花也有了個歸宿,一切豈不美哉。

“你們會不會覺得落花的年紀是該替她找個婆家啦?”

“是應該了。”正所謂長兄如父,身為大哥的西門忠沉吟了會兒,也覺得早過及笄之年的妹子是該成親了。

“是該啦,可是這放眼關內,哪有男人敢奢想這門親事?”西門勇是很同意二哥的說法啦!可問題不在他們要不要替落花找夫婿,而是在這山海關之內,壓根就沒哪個男人可以製得住她那彆扭性子。

早在孃親還在的時候,就不時找些媒婆去為落花說親事,可是這城內的大戶人家,一聽說是西門賭坊的女兒,就全都沒一個人敢應好的了。

就算有人衝著賭坊這隻金雞母,想要藉著聯姻發財,但那男人的料子也可想而知,絕入不了她的眼。

落花這“潑”名在外,想要結一門好親事,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

“也是,這敢來的,落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