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命運的轉折(第1/3頁)

醫院那冗長而慘白的長廊，彷彿一條看不到盡頭的冰冷隧道，燈光仿若冬日裡最冰冷的霜花，無情地灑落，將每一寸空間都浸染得寒意徹骨，把緊張與恐懼拉扯至極限。匆忙凌亂的腳步聲、推車軲轆瘋狂轉動的尖銳聲響，如同密集的鼓點，又似一把把利刃，野蠻地劃開了原本如死寂湖面般壓抑的寂靜，讓人心驚肉跳，每一下聲響都重重地撞擊在人們的心頭。金娟面色如同被抽乾了血色的宣紙，慘白如鬼魅，額前的髮絲仿若被狂風肆虐過，凌亂地糾纏在一起，幾縷髮絲還溼漉漉地貼在臉頰上，豆大的汗珠從鬢角簌簌滾落，浸溼了衣領，在那慘白的燈光下，閃爍著點點微光，彷彿是她破碎內心的對映。她的雙手好似兩把鐵鉗，死死地攥著推車的扶手，指節因過度用力而凸起、泛白，每一根青筋都像是憤怒的小蛇蜿蜒在手背，似乎在宣洩著她內心的焦灼與不安，身體也隨著推車的前行微微顫抖，彷彿承載著整個世界的重量，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彷彿腳下是萬丈深淵。

金娟：跟醫生一起推著車去搶救室，聲音帶著哭腔，那哭腔猶如寒夜中受傷孤狼的哀嚎，幾近嘶吼，聲音在長廊裡迴盪，帶著無盡的絕望與期盼，小惠，你一定沒事的，小惠，你一定要堅持住 ，你一定會沒事的，小惠，小惠，你一定要堅持住，天啊，怎麼流這麼多血！突然，目光不經意間掃到小惠腿上露出的胎記，那熟悉得仿若刻在靈魂深處的形狀，仿若一道來自地獄的晴天霹靂擊中她，瞬間將她的靈魂抽離，整個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僵立當場，眼神中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腦海裡仿若有千萬只蜜蜂嗡嗡亂撞，思緒被攪得一團糟，往昔的回憶如潮水般洶湧襲來，衝擊著她的心房，是她……

辦公室內，陽光艱難地透過半掩的百葉窗，灑下一道道仿若柵欄般明暗相間的光影，將這原本開闊的空間切割成了一個個孤立而神秘的小世界，彷彿每個人都被禁錮在自己的那一小方光影之中。肖小如同一尊雕塑般坐在寬大的沙發上，身姿僵硬得仿若被寒冰凍住，脊背挺得筆直，好似背後藏著一塊鐵板，她一動不動，唯有胸口微微起伏，顯示著內心的波瀾起伏。雙手緊緊交握，指關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仿若要把骨頭捏碎，眼神中仿若燃燒著兩簇焦急與惱怒的火苗，灼灼逼人，彷彿能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肖小：坐在沙發上聽陌生男報告，聲音尖銳得仿若指甲劃過玻璃，透著滿滿的不悅，在這安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刺耳，什麼？

陌生男仿若一隻受驚的鵪鶉，低垂著頭，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那些汗珠仿若斷了線的珍珠，順著臉頰簌簌滑落，滴落在光亮得能映出人影的地板上，濺起微小的水花，在光影的映照下，仿若破碎的夢。他的雙手仿若兩隻迷途的羔羊，不安地搓動著，手指相互纏繞又鬆開，彷彿在尋找著一絲慰藉，身體也如同秋風中的落葉，微微顫抖，聲音帶著幾分仿若從地縫裡擠出的怯意，微弱而又帶著一絲顫抖。

陌生男：我還沒動手呢，沒想到她那麼脆弱，一下子就暈著，還流了好多血。

肖小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蹭” 地站起身來，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尖銳而急促的聲響，仿若戰鼓擂動，打破了辦公室原本的寂靜，她幾步就衝到陌生男面前，怒目而視，眼中仿若能噴出足以焚燬一切的怒火，那怒火彷彿要將陌生男吞噬。

肖小：你傻啊，因為她懷孕了，你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現在人呢？

陌生男仿若見了貓的老鼠，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腳跟不穩差點摔倒，慌亂地用手撐住身後的桌子，囁嚅著：估計在醫院吧。

肖小仿若一隻鬥敗卻仍要強撐的公雞，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仿若洶湧海嘯般的怒火，重新坐回沙發，閉上眼睛，雙手用力地揉了揉太陽穴，仿若要把那惱人的頭疼揉散，手指在太陽穴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