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濃稠得化不開的夜色,仿若一桶被打翻的墨汁,毫無節制地肆意潑灑,所到之處,將整個世界捂得密不透風,似要把一切生機與希望統統掩埋。僅有幾縷慘淡的月光,宛如瀕死之人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伸出的手指,虛弱無力地透過層層疊疊、仿若棉絮堆積的烏雲,艱難地在地面投下斑駁而黯淡的光影,像是在這無盡黑暗中發出的微弱求救訊號。小惠家門口那幾盞路燈,在呼嘯而過的寒風中瑟瑟發抖,昏黃的光暈忽明忽暗,仿若幾個在寒夜中衣衫單薄、搖搖欲墜的旅人,隨時都可能被這洶湧而來的黑暗徹底吞噬,徒留下一片死寂,彷彿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睡,唯有危險在悄然潛伏。

小惠:你們真的認錯人了!她的聲音陡然拔高,仿若一道凌厲的閃電劃破夜空,帶著幾分驚惶與憤怒,在這寂靜得讓人毛骨悚然的夜裡,如同一把銳利無比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未知的黑暗,試圖劃破這壓抑的氛圍。話音未落,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力量從身後毫無預兆地襲來,她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劃過一道狼狽的弧線後,向前傾倒,重重地摔倒在地。手掌與粗糙得仿若砂紙的地面猛烈摩擦,瞬間擦破了皮,一道道血痕乍現,火辣辣地疼,仿若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

陌生男: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猙獰,仿若惡魔現世,飛起一腳,帶著滿滿的惡意與戾氣,狠狠踹向小惠的肚子,我打死你!那惡狠狠的模樣,仿若從地獄深淵爬出的惡鬼,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戾氣,眼中閃爍的兇光在微弱的月光下時隱時現,彷彿要將小惠生吞活剝,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來自黑暗深處的詛咒,要給小惠帶來無盡的災難。

小惠: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抱住肚子,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仿若受傷後躲在巢穴中瑟瑟發抖的幼獸,痛苦地發出一聲慘叫,啊!那聲音裡飽含著無盡的痛楚,仿若受傷的幼獸在絕望地哀嚎,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冷汗瞬間從額頭冒出,大顆大顆地滾落,打溼了鬢角的髮絲,仿若剛從水中撈出一般。此刻,腹部如被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鑽心的疼痛讓她眼前發黑,幾乎要昏厥過去,整個世界彷彿都在這一瞬間崩塌,陷入無盡的黑暗深淵。

陌生男:二姐,快跑!他衝著某個方向喊了一聲,聲音裡帶著幾分焦急與慌亂,仿若受驚的兔子在呼喊同伴,腳步匆匆,轉身拔腿就跑,身影瞬間沒入黑暗之中,仿若一隻受驚的老鼠,急於逃離這危險的境地,生怕被這罪惡的現場牽連,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串慌亂的腳步聲在夜空中迴盪。

小惠:站住!她強忍著劇痛,仿若一位堅韌的戰士,用手肘撐起身體,雙眼死死地盯著陌生男逃竄的方向,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火焰彷彿要將這漆黑的夜色點燃,照亮所有隱藏在黑暗中的罪惡。儘管身體每動一下,都牽扯著腹部如潮水般湧來的劇痛,她還是咬著牙,試圖站起身來追趕,每一步都仿若踩在刀尖上,鮮血淋漓,可心中的恨意與不甘讓她忘卻了身體的疼痛,只想抓住這個傷害她的惡魔。

閃回結束,

天佑:怎麼了?他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關切,仿若春日暖陽般溫暖,眼神中滿是焦急與疑惑,仿若迷失在森林中的旅人急切地尋找出路。腳步急切地邁向小惠,在看到小惠狼狽地倒在地上,衣衫凌亂,滿臉痛苦的模樣時,心猛地一揪,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握住,疼得厲害,仿若心被撕裂一般,臉上瞬間寫滿了心疼與憤怒。

小惠:那邊那個人,他就是之前把我推倒、踢我肚子的那個人。她的手指顫抖地指向陌生男消失的方向,仿若風中搖曳的燭火,聲音因疼痛而有些沙啞,仿若破舊的風箱發出的喘息,眼中的恨意如洶湧的波濤,一波接著一波地翻滾著,每一道恨意都仿若能化作實質的利刃,刺向那個傷害她的人,彷彿要用這恨意將仇人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