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愛與救贖(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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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那熹微的日光仿若一位體弱多病的老者,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艱難地透過病房那斑駁破舊的窗簾,吝嗇地灑下幾縷微光。可這點兒光亮在這滿是哀傷的空間裡,顯得如此無力,根本無法驅散那如影隨形、仿若濃重墨汁般的陰霾。消毒水的刺鼻氣味依舊濃烈刺鼻,仿若一層密不透風且帶著酸澀的憂傷薄紗,不僅死死纏繞著病房的每一寸空間,更仿若鑽進了人的鼻腔、心肺,嗆得人鼻腔發澀,心底原本懷揣著的那點兒希望,也仿若被這氣味一點點無情地腐蝕殆盡,消失得無影無蹤。潔白的牆壁宛如冷硬的冰塊,毫無溫度地散發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氣,讓人望而生畏;素淨的床單仿若覆蓋著一層終年不化的薄霜,透著徹骨的寒意。整個病房安靜得如同死寂一般,唯有儀器偶爾發出的 “滴滴” 聲,仿若在這冰冷的寂靜中發出無力的嘆息,好似在為病床上的人兒悲嘆命運的不公。一切都顯得那麼冰冷而壓抑,仿若一座沒有溫度的墳墓,將曾經的歡樂與憧憬統統埋葬,徒留滿心的悲慼。
小惠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如同一頁被抽乾了所有墨色的宣紙,慘白得毫無生機,仿若被抽離了靈魂的軀殼。她的嘴唇仿若被霜雪狠狠覆蓋,乾裂起皮,沒有一絲血色,仿若干涸許久的河床。雙眼緊閉,眉頭微微皺起,那眉心處深深的褶皺仿若藏著無盡的痛苦,仿若沉浸在一場醒不來的痛苦夢魘之中,任誰見了這脆弱的模樣,都會忍不住心疼。小惠媽媽坐在床邊,身形佝僂得仿若一棵飽經歲月滄桑、被狂風驟雨肆意摧殘而彎下脊樑的老樹,歲月在她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她的頭髮花白雜亂,仿若冬日裡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枯草,毫無生機。她目光慈愛又哀傷,那眼中的疼惜仿若能溢位來,輕輕拿起毛巾,浸入旁邊溫熱的水盆裡,隨後微微擰乾,動作輕柔得仿若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寶,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弄疼了眼前受苦的孩子。
小惠媽媽:幫躺在床上的小惠洗臉,聲音輕柔得仿若微風拂過湖面,帶著無盡的疼惜,試圖喚醒沉睡在痛苦中的小惠,小惠啊,媽給你擦擦臉,醒醒神兒。她的手微微顫抖著,那顫抖源自內心深處的擔憂,生怕弄疼了小惠,那毛巾一寸一寸地撫過小惠的臉頰,仿若帶著神奇的魔力,要把所有的陰霾都一同擦去,讓小惠能重新展露笑顏。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推開,發出一聲輕微的 “吱呀” 聲,在這寂靜的病房裡顯得格外突兀。金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整個人仿若被抽去了精氣神,面容憔悴不堪,眼眶深陷,眼底的烏青仿若濃重的墨色暈染,仿若幾日幾夜未曾閤眼。頭髮也略顯凌亂,幾縷髮絲隨意地耷拉在臉頰旁,顯然是一夜未眠,為著病房裡的人兒憂心忡忡。她的手中緊緊提著一個保溫飯盒,仿若那裡面裝著的不僅僅是雞湯,而是她全部的救贖,是她渴望彌補過錯、挽回親情的希望之光。
金娟:進來,腳步放得極輕,仿若腳下踩著的是易碎的玻璃,生怕弄出一點聲響驚擾了小惠。目光第一時間投向病床上的小惠,眼中滿是關切與疼惜,那目光仿若春日暖陽,試圖溫暖小惠那顆冰冷的心,小惠,來,我給你帶了雞湯。緩緩走到床邊的桌子旁,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仿若在穿越一片佈滿荊棘的險途。小心翼翼地把雞湯放桌子上,動作輕緩,就連放下飯盒時與桌面接觸的那輕微聲響,都讓她心頭一緊,生怕弄出一點聲響驚擾了小惠,
小惠仿若被這輕微的響動驚醒,她緩緩睜開眼睛,眼神空洞而又透著深深的恨意,仿若無盡的黑暗深淵,讓人望而生畏。目光掃向金娟和桌上的雞湯,嘴唇微微顫抖,片刻後,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那聲音仿若從冰窖裡傳出,沒有一絲溫度。
小惠:拿走。
小惠媽媽聞言,手上正輕柔擦拭的動作一頓,臉上滿是焦急與無奈,仿若熱鍋上的螞蟻,卻又無從下手。她趕忙放下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