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自保,覺得這個主意不壞。

畢竟他們從劉宇身上看出劉瑾對他的死黨並不顧惜。

他們大著膽子彈劾焦芳。

焦芳被搞懵了。

說實在的,他一直自我感覺良好,以為自己是正人君子,當然前提是不能追究賄賂。

他百思不得其解,百官為何將矛頭對準他,也不怕他生氣拿他們問罪?

他倒是想問罪,可劉瑾沒有同意。

這天他在家裡生悶氣,陸完上門拜訪。

他想這人號稱智囊,準能幫他出主意。

原來,劉瑾逮陸完進京,的確是陸完的舅舅吳儼惹毛劉瑾,所以拿他一塊兒開涮。

焦芳幫他說情,寧王又替他給劉瑾大筆賄銀,劉瑾不但放他一條生路,還因為倉儲問題天下巡撫官差不多抓光,提他的官,讓他當宣府巡撫。

後來劉瑾令天下巡撫官進京換敕命,陸完以為劉瑾變相向巡撫官索賄。

寧王剛替他給一大筆賄銀,所以他沒有當回事。

不料,劉瑾並不理會舊賬。

他宣佈舊敕作廢,等於就地免去陸完的職務。

陸完只得挪用公款上京進貢劉瑾。

劉瑾得到銀子,並沒有讓他復職,而是命他試職視事,調他去總督江防軍。

照舊例都御史沒有試職視事的。

陸完越想越怕,只好又給一筆銀子。劉瑾將他調進京都。

他一進京就來拜見焦芳。

陸完勸焦芳:

“劉太監雖說深受皇上寵愛,朝廷現在沒有強硬的對手,可世事難料,大家都留有餘地。張彩雖然得到劉瑾的重用,可他也一直跟劉瑾保持距離。一些倒黴的官員,沒人敢求情,他都敢出來說話。他對劉瑾表面上也不大尊敬,無非是萬一不測能自保而已。”

“我現在騎虎難下,先前可沒有想到這個。”

“先生以前就騎虎難下了。不成的話就告老返鄉吧。”

焦芳道:“我倒沒什麼留戀,就是擔心焦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