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跑到趙禎那裡訴苦去了。

這不,許清被趙禎招進宮來了。望著下面躬身行禮的許清,趙禎又好氣又好笑。

“許子澄啊許子澄,讓朕怎麼說你才好,朕讓你做這個監軍時就說過,只是讓你教他們投彈,兼個名就行了,如今倒好,朕聽說你天天泡在軍營裡,和普通計程車卒爭強鬥狠,這是你該乾的事嗎?胡鬧﹗”

許清笑咪咪地看著趙禎答道:“陛下,知道您宮中用度緊張,心疼錢了,想來是蔡大人來告臣的狀,說微臣天天燒錢無數,所以陛下也忍不住動搖了,但陛下又不好說,就拿微臣去軍營來說事,這個嘛……”

趙禎未料他有這麼一說,一口茶噴在了御案上,閻文應連忙上來幫他擦試,這下把趙禎氣得直翻白眼,差點沒個皇帝樣。

許清無辜地說道:“陛下,您別激動嘛,我其實都跟蔡大人說過了,這一營人馬將來是要去教授邊軍的,自己不先投一兩個實彈,連手雷的基本威力如何都不清楚,將來怎麼教他人……”

“行了,不是朕心疼錢,可真用得著這麼多嗎?西北剛來了軍報,說党項人一直流連不去,近來又有南侵的動向,要朝廷支援糧草軍械,提前做好備戰,這手雷原本是打算支援前方守城的,你一下子全爆完了,朕拿什麼支援西北?”

趙禎說完還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閻文應在後邊偷偷笑著,許清一聽趙禎的話頓時來了看向趙禎的眼神頓時發亮,他沉yín了一下,正想著怎麼向趙禎開口讓自己跟著教導營儘快去西北一趟,趙禎彷彿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

“休想,子澄你不用再轉什麼念頭了,朕早跟你說過,想上前線作戰你想也別想。”

“可是陛下,這教導營不去教授前方將士,手雷運去了前方將士也不知道正確使用呀,他們沒見識過手雷的爆炸威力,說不定反而爆傷自己……”

趙禎笑著打斷他:“朕沒說教導營不去前線,朕是說你不能去。”

許清被噎著了,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趙禎,趙禎指著他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了才說道:“子澄,朕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戰場上殺槍無眼,你文弱書生一個,萬一有個閃失怎麼辦?你和朕說過的話,朕都記在心裡,諸多事情到時都需要你來謀劃,把你放到前方去,確實不適合,你我君臣二人相得一場,朕豈忍心將你置於隱地。”

趙禎的話說得很真摯,讓許清也挺感動,但他還是不想放棄這次機會。

“陛下對臣一片愛護之情,臣銘記在心,只是陛下,臣還是懇請您讓我隨營去一趟西北吧,這是臣一直以來的一個夢想,男兒何不帶吳勾,收取關山五十州,臣不想做個只會淺唱低yín百無一用的書生,若不去見識一翻那金戈鐵馬的疆場,臣將引為終生最大的憾事,如今無論與西夏或契丹作戰,我大宋都敗多勝少,難道我中原男兒真不如他們嗎?臣不信;所以臣想去看看,陛下,說不定臣能找出問題的根源來也說不定,再說了,臣只是跟隨後勤隊伍過去一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把手雷送到之後,臣這就回來如何?陛下,你就成全臣這一翻心願吧。”

為了說服趙禎,許清可算是把什麼話都說盡了,動之以情,yòu之以利……呃,強軍之法應該也算是利吧。

趙禎經他這麼一說,還真沉yín了起來,想想光是跟後勤隊伍過去或真沒什麼危險,倒不好一下拒絕他了,想了許久,最後還是覺得不妥,正想搖頭拒絕他,許清一下竄出來行了個大禮,滿有深意地看了趙禎一眼說道:“陛下,臣久仰范仲淹範大人大名,這次過去權當去拜訪他一回,還望陛下恩准。”

趙禎先是一愕,然後淡淡地說道:“好吧,朕同意了,只是你給朕記住,不准你真上戰場拼命,朕會給趙野他們下死命令,你若是少了一根頭髮回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