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馬趕到庫房,還好庫房的設計當初就考慮到防火的問題,每排房子都是間隔開的,所以除了被故意放火的那排房子外,其它的都安危無恙。

“請國公責罰,是屬下等失職了”守在庫房的禁軍一見許清,立即上來請罪,許清望著那排被熊熊大火吞噬的庫房,還有空地上零亂堆放著的賬冊,冷聲問道賬冊都搶出來了嗎?”不跳字。

“回國公,大概有半數沒有來得及搶救出來,都燒了”書吏們地回答著,生怕許清大怒之下拿他們問罪。

“人放的火,沒有看清嗎?”不跳字。

許清這一問,一眾禁軍才想起王熾放箭射人的事,如今王熾應該是追去了,現場竟是找不著人,他們光顧著搶救賬冊,一時竟把這事忘了。

許清聽了他們的稟報,正想讓人跟下去找,卻見王熾一個人了,許清大聲問道王熾,不是說你追放火之人去了嗎?情形樣?”

王熾挺身行了個軍禮,大聲答道稟國公,小的無能,小的放了一箭,應該是箭中了對方,可是小的趕時,這些人依舊在飛逃,小人顧不得多想,拼命追上去,奈何夜色太黑,這些人對地形又十分熟悉,小人追過三條街後,就把人給追丟了”

“你是說你曾放過一箭,射中了對方?”

“應該是,小的放箭後,分明聽到一聲類似受傷後的悶哼,這才拼命追上去的。”

“六郎,趕緊打火把,尋找地上的血跡,若是尋到,馬上沿著血跡追下去,同時讓咱們的人守住各個城門,防止有些私自開啟城門放人出城,快去”

荊六郎根據王熾所指,很快在地上有血跡,大家便一路跟著血跡追下去,來到城北時,地上的血跡卻消失了,想是王熾追丟後,這些人也意識到了血跡會暴露行蹤的問題,採取瞭解決措施。

許清稍一思索,這些人幾乎是隨後追的,放火之人就算意識到血跡問題,也不可能逃逸得很麼快,於是再次下令,封鎖城北各路口,然後對城北挨家挨戶搜查,他這些次帶來的禁軍有兩百來人,除了看守姜恆的十幾人之外,其它的全被調了。同時迅速發動各坊的坊長里正,組織百姓展開大搜查。

他孃的,這回許清打算採取最強硬的措施,文官樣,你們敢放火,爺就敢逼供一聲令下,黃亦然立即對司戶參軍等人嚴刑逼供,

不用想,放火的無疑是姜恆的人,這廝就是博大家找不到證據,奈何不得他而已,既然這麼急著放火,那就更證實了賬冊有問題,有問題咱們就不怕來硬的。

到天亮時,許清的人海戰術終於見到了效果,汝州城北被翻了好幾翻,莫二郎一眾放火之人沒一個能逃得出去,連姜恆那兩個在城北坐等訊息的幕僚都被糾了出來。

對這些敢於對府庫實施放火的人,更沒有好說的,包括那兩個幕僚在內,全是大刑伺候,務求在第一把證據找全

姜恆被單獨關在一間房子裡,心裡著急萬分,他不京城的信順利送達沒有,不對上許清這個大紅人,越國公又會做何反應,是選擇棄車保帥呢,還是一力搭救他,他不花連山等人有沒有成功燒掉府庫賬冊,當初他雖然讓司戶參軍在賬冊上做過手腳,但他明白,三年來挪用的庫銀太多,太頻繁,細查之下是瞞不住的。

所以才不得不行此險舉,其實各地的府庫大多有虧空,只是情況輕重的分別而已,若是當初挪用得少,姜恆便不怕,還有一條就是遷民的事,那事更不可能隱瞞得了,他燒掉賬冊,只希望少一事好一事,到時情節輕一些,憑越國公在京裡幫著周旋,大概還能勉強過關。

只是姜恆不,他的這個舉動徹底激怒了許清,司戶參軍等人在大刑之下,根本頂不住多久,一股腦的把事情交代出來了。

按照許清的指示,對這些文官的用刑還是很文雅的,至少外面看不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