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酒雖然是好東西,可有槍好嗎?有子彈香麼?有藥品重要嗎?咱們拿酒換回來鬼子的槍械彈藥和藥品才是賺。”

“咦,好像也對。”李雲龍咧嘴笑道,“那得多釀一點。”

看到兩個團長跟小孩似的在那裡盤算沒影的酒廠利潤,王野不禁以手扶額,心說這兩人跟爭論大雁是煮著吃還是烤著吃的兩兄弟也是有得一拼了。

丁偉說著又想起來一件事,說道:“對了,老李你還記得嗎?”

“記得什麼?”李雲龍沒好氣道,“你這沒頭沒尾的,我哪知道你說的是啥?”

丁偉回憶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剛到太原之時坐的是火車?當時剛下火車,是不是看見車站旁邊就有一家酒廠來著?”

“好像是有一家酒廠。”李雲龍也想起來。

“當時旅長還跟我們說過,好像是汾酒廠?”

“對,汾酒,就是汾酒廠!”丁偉拍手說道,“這次要是真能打到太原,老子非把這家酒廠搬回九公山來。”

“丁團長,那恐怕是不行。”

王野聞言,忍不住潑冷水道。

丁偉不樂意道:“為什麼不行?”

王野笑道:“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畢竟鬼子打進太原之前,城裡的工廠就搬遷了一大批,汾酒廠肯定早就已經搬過黃河了。”

“啊?”丁偉的臉色便立刻垮下來。

酒廠沒了著落,丁偉的心情頓時不美了。

一路來到新一團的團部,丁偉就再沒說過話。

……

丁偉心情不美,常凱申的心情那就更加惡劣。

因為作戰廳廳長劉非又在會議上大放厥詞了。

“我早就說過,這是日本人的綏靖之計,岡村寧次這人最是陰險不過,此人最善於揣摩我們中國人的人心,他在日佔區推行的三不政委,就很是籠絡了一大批人,現在日佔區的許多鄉紳已經一心只想當皇民……”

“為章。”常凱申皺眉道,“不要扯遠了。”

“委座,這是問題根本啊。”劉非痛心疾首的道,“日本人提出跟我們聯手防共、遏共就是綏靖之計,就是想麻痺我們。”

“等到我們慢慢放下戒心,”

“就從背後給我們來一刀!”

“這不,果然就在中條山給我們來了一刀!”

“為章,事後諸葛亮的話你就不要再講了。”常凱申再次打斷道,“現在你再來講這種話還有什麼用?能讓日軍取消對中條山的進攻嗎?”

“不能。”劉非道,“但是可以幫助我們吸取教訓,只有真正吸取了教訓,認清了日本人的真實面目,才能避免重蹈覆轍,才能避免出現第二個、第三個中條山事件!要不然這樣的悲劇就肯定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演。”

劉非一語成讖,三年之後來了一個比中條山事件更慘烈的豫湘桂大潰敗,潰師上百萬棄地幾千公里,簡直慘不忍睹。

“什麼悲劇,什麼悲劇?什麼悲劇?!”

常凱申頓時出離的憤怒,拿柺杖猛跺著地板。

“講話不要這麼的難聽,中條山戰役才剛剛打響。”

“中央軍雖然遇到了一點小困難,但也只是一點小困難。”

“有問題那就解決問題,有困難就解決困難,不要動輒上綱上線,不好。”

“對對,委座說得沒錯。”小委員長陳城連忙打起圓場道,“中條山戰役才剛剛打響,我軍因為準備不足出了點狀況,但是二十多萬精銳猶在,日軍要想一口吞掉我們這麼龐大的一個重兵集團,沒有那麼容易,中條山戰役且有得打呢。”

“對嘍。”常凱申欣然道,“這才是老成謀國之言。”

劉非便只能痛苦地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