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心的美麗,斜斜植入鬢角的眉,不濃不淡,連每一根眉毛的長度都是剛剛好,沒有短一分,也沒有長一分。鳳目狹長,眼角微微的向上翹著,自覺不自覺間,便帶出了幾分高貴。

目光順著蕭南予的面部輪廓慢慢下移,最終垂下了眸子,望著自己交疊在一起的手,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朕要你說,你聽到沒有?”伸手掐住蘇暮顏的下巴,蕭南予所有的耐心宣告用謦。

被迫抬起的面容上,墨黑墨黑的眸子閃亮亮的注視著蕭南予,光彩華華,又是種賭徒般的孤注一擲。

“我想問,你為何而來!”棄了皇上奴婢幾個字,語言順暢堅定的彷彿根本不是蕭南予在質問她,而是她在質問蕭南予。

蘇暮顏就那麼看著蕭南予,目光晶亮晶亮的,帶著賭徒的氣勢問:“你為何而來?”

“我……”直覺的想要回答,然而話卻就那麼耿在了喉間,狼狽的轉過頭去,蕭南予的聲音裡多了分氣急敗壞:“朕想來就來,朕的事,你管得著麼?”

原本晶亮晶亮的眸子就那麼垂了下去,聲音裡有種哽咽的委屈:“是皇上自己,硬要奴婢說的。”所謂氣勢,不過只有那麼一瞬間,過了那一瞬間,她仍是那個小心翼翼,不想再有分毫觸怒蕭南予的卑微囚徒。

氣氛忽然間就尷尬下來,蕭南予動了動身體,讓自己和蘇暮顏都坐的更舒服一點,伸出一隻手將蘇暮顏的頭按向自己的胸口,語氣兇猛的低喝道:“睡覺!”

只是那兇猛怎麼聽都有些色厲內荏,彷彿是自己的心先虛了,所以才藉著這樣蹩腳的方式來掩蓋。

172。 出逃

第二天被監工的呼喝驚醒睜開雙眼時,正看到沈玉樓整理著衣衫從殷虎的屏風後面轉出來,過來開門的精絕人想是早己司空見慣,邪笑著高聲叫道:“殷虎,你豔福倒是不淺嘛!”

殷虎翻了翻眼皮:“那還不是都託大人您的福。”言下之意,若不是你把我弄到這鬼地方來,我殷虎自可以去找女人,哪裡用得著這樣。

最絕的是沈玉樓,半掩了面一路小跑著回到蕭南予這邊,還偷偷望了那精絕人一眼,媚眼如絲,喘情盪漾,彷彿不勝嬌羞,把個監工看的目瞪口呆,直說自己當初送人進來的時候怎麼就沒現還有這麼個極品。

蕭南予緊繃著面上的笑意,柯嘯雲站在蕭南予的身後,嘟囔著說道:“這隻狐狸,又要害人!”

前去礦洞的路上,看到昨天送蕭南予進來的兩個人在駱總管的親自護送下準備出洞。兩個原先就在洞裡的人一人一個站在新進洞那兩個人的身後,手掌有意無意的罩著背後幾處大穴,駱總管一張臉笑的溼滑的象是洞裡的苔蘚,蕭南予他們走過的到時候,還若有似無的望了這邊一眼,小眼睛裡閃著一種名叫算計的光芒。

蘇暮顏的心一下子就緊了起來,在蕭南予的計劃裡,這兩個人可是佔著至關重要的位置,可如今看他們的處境,竟然是極為危險。如果是這樣,那蕭南予的計劃,還有可能成功嗎?

轉頭去看蕭南予,只見他俊美面容上冷然一如往日,平平靜靜的彷彿什麼也沒注意到。只是錯身而過的時候,竟然一下子撞到了其中一個押解的人身上,被那人狠狠一推,嘴裡罵罵咧咧了好一陣。

情不自禁就伸手去捉住了蕭南予的衣衫,也說不上想要安慰還是別的什麼,只是她高高在上的王,幾時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感覺到袖擺的一緊,蕭南予面上不動聲色的滑過一抹淡淡的笑意。但總體的表情仍是冷然的,斜睨了蘇暮顏一眼,卻並沒有甩開,仍由她那麼攥著。

一整日的上工,與平時似乎並沒有什麼兩樣,只是在這三四百人的隊伍中似乎暗暗的湧動著一種莫名的躁動氣氛,不時有人低聲的在另一個人耳邊說幾句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