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怔,暗暗擔憂嫂子們要如何讓阮婉婻對付他。

他想繼續聽下去,又怕六嫂疑心,索性直接對她做個求情的手勢。

李氏和蘇七年齡最為相近,平時見了面也有幾句共同語言,可她終究不忘自己是哪個陣營的,眼看嫂子們都沒發現老七來了,不得不開口提醒道:“姐姐們,老七拎壺熱水來了。出來喝杯熱茶吧。”

豎著一隻耳朵手捧茶杯鬼鬼祟祟站在內房門口的蘇沐連忙走回來。裝的雲淡風輕的開始倒茶。同時不忘橫一眼李氏,怪她不夠意思。

李氏歉然一笑。

大嫂梁氏首先走出,沉著臉道:“老七,大嫂把話撂在這裡,明早我就過來,床上的落紅布若沒有顏色,我拿你是問。”

幾個嫂子相繼出來,雁形立於梁氏兩側。蘇七隻感覺一股無形有型的壓力撲面而來,硬著頭皮點了點頭,皺著眉詢問道:“大嫂,落紅布是什麼?”

房內一片沉默。

徐氏先就笑了出來,嘎嘎嘎的很是開心。

“行了,今兒是你們大喜日子,我們就不多坐了,這就回了。”大嫂看也不看蘇七一眼,徑直走了。

三嫂徐氏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走過蘇七身邊時偷偷探出一隻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笑道:“要不嫂子先教教你?”

蘇沐臉上一紅。道:“不用了三嫂。”

徐氏撲哧一聲笑了,拿手推他頭道:“傻樣。”

嫂子們走後,蘇沐大步走進內房,拿掉了阮婉婻的蓋頭。

“什麼時候又蓋上了?不嫌悶得慌啊。”

他的態度有了大轉變,阮婉婻微覺吃驚,嫂子們你言我語的勸的是她,雖是口上答應對蘇七和氣些,可終究拉不下臉,沒想到他倒先來示好了。

她也不是不識趣的人,這麼大的臺階當然要邁下步子。

“蓋頭本來就要你掀開的,不然以後說起這事來總是個病。”

“先前是我態度不好,你別往心裡去。”

阮婉婻緩緩拔下金釵,讓頭髮鬆散下來,又卸去珍珠耳環,道:“我不是以前的楠妮兒,你也不是以前的七哥,我是你的娘子,你是我的相公,即為夫妻,我若生你氣,豈不是跟自己過不去?”

“二嫂教你說的?”

“不是。”

阮婉婻倒了少許熱水,用毛巾洗去濃妝,長到腰間的頭髮簡單紮了一個結,靜靜的躺在床上,目不斜視的望著上面的紅色紗帳。

蘇沐也簡單梳洗了一下,看著和衣躺在裡側的阮婉婻,道:“大嫂說紅衣褪下才可睡,你起來,我幫你脫掉。”

這是大嫂說給他們的既定的過程,新娘子紅衣必須由相公親手脫下。她事先也被告知,只是不好意思開口罷了。

她本就比蘇七矮了半個頭,跪在高可及膝的床上卻又比他矮了大半個頭。可見此女小小年紀就有一雙令人羨慕的長腿。

蘇沐認真的解著釦子,解到第三顆,看到了那把她從小帶到大的長命鎖,金燦燦的很惹眼。白嫩的脖頸上還繞著一條細紅繩,那不是肚兜,也只有他小時候見過,那是楠妮兒娘在寺裡為她求的長命符。

楠妮兒發育的比同齡人早,胸前很早就不平坦了,此時正一起一伏不安分的訴說著**,很是誘人。

她喜歡蘇老七,一直都不排斥跟他發生點什麼。

蘇沐卻不想和她發生什麼,他抱定打算以後是要休了她的,讓她再嫁人時仍是個黃花閨女,這樣對方就不會嫌棄了。他不在乎她是否懂得他的良苦用心,總之是為她好。

為她脫掉上衣又脫掉裙子,時值仲夏,阮婉婻下面只穿了短褲,裙子一脫便露出了粉白的大腿,她害羞的躲進被窩裡,嚴嚴實實的矇住了頭。

少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