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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珩側首:“一對戒指,是兩人亦為一對的意思?”
智商高的真是在哪個方面都佔優勢,季雲流眨巴眨巴兩人,只得含笑點頭,給了七皇子一個大大的贊:“還有代表什麼天長地久,至死不渝罷。”
七皇子看小小戒指的含義,心中歡喜,正想再說什麼,軒榭牆後“哎呀”一聲,落下一個牌子來。
“誰?”玉珩拉起季雲流,使她站在自己身後,而後一臉提防的由窗軒榭後頭瞧。
遠處的太監宮女見了七皇子帶著六娘子匆匆起身跳開的大動靜,紛紛湧進軒榭中來,慌慌張張道:“殿下,發生何事了?”
玉珩順著軒榭後頭的樹木一寸一寸的往上移,才移一尺不到,聽見上頭傳來嘆息聲音道,“誒,貧道在此參悟道法,不小心打擾了七殿下,實在有愧、有愧。”
眾人聽得這一聲音,統統都垂了目,恭敬行禮,連七皇子也不列外。
秦羽人在宮中除後宮不去外,其他皆是通行自如,今日坐在樹上參悟道法,他們怎敢得罪!
只有季雲流聽到這話,看著落下來的牌子,臉都快抽了!
莊嚴肅穆、冥想靜坐的參悟,會把身上的通行牌子都掉下來嗎?
這分明就是探頭偷聽、偷瞧自己兩人,使得身體前傾,才把腰中的牌子都掉了罷!
她抬起頭,看著掛在大樹上的秦羽人,目光中閃閃灼灼,透出了光彩來,咧開嘴甜甜一笑,無聲喚了聲:師兄。
秦羽人見著咬牙切齒,恨不得喝下自己三大碗血的樹下少女,回她溫文一笑:師妹。
七皇子起身又吩咐左右:“既然秦羽人在參悟道法,你等都便下去罷。”
眾宮女太監再次退出亭外。
人都走了,身為惺惺相惜的“同門”,季六也不再隱瞞這稱謂了,從七皇子的左側微微走出兩步:“師兄,許久不見,何不與下來與師妹聚上一聚?”
我賭定了,你這個老神棍不會輕巧武功,是靠狗爬式才上的樹!
秦羽人盤腿坐在樹杈中間:“師妹,樹上陰涼,正是冥想好地,貧道借天地靈氣,正在緊要關頭,不便下去與師妹一聚。”
算你猜對了,我不下來,你又耐我何?
第一七九章 耍定無賴
兩人說完話,樹上樹下,各自相互微笑以對,神情溫和,半點破綻不露,似乎都等著對方露出那藏不住的馬腳,失態在七皇子前。
玉珩不是蠢貨,相反他還十分心細精明,他一眼瞥過地上的宮中通行令牌,抬眼看樹上的秦羽人,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一個大概。
許是秦羽人不會踏樹而下,反著被季雲流取笑上了。
七皇子彎腰拾起地上的令牌,伸手抓住了季雲流的手,順手就把令牌交在了她手中:“且在這裡等等我。”
簡單輕柔的聲音說完,季六就看見玉七邁開步子踏樹而上,如大鵬展翅一般,瞬息之間就到了秦羽人所在的樹杈上。
玉珩到了樹上,恭敬作揖,態度謙和:“秦羽人,等會兒日頭會西斜,此樹上倒時便會熾熱難耐,晚輩實在放心不下。為了不讓父皇怪罪,還請秦羽人讓晚輩有個脫罪的私心。”
話完,他拽住了秦羽人的手臂,帶著他,一躍而起,幾步沿著樹幹踏下來,很是瀟灑從容。
待了兩人落地,七皇子又是長長一揖:“晚輩不懂禮數,請秦羽人切莫怪罪。”
這人重活一世,收了皇家驕傲脾性,話說留有情面又把責任全數攬在自個兒身上,真真是機智聰慧至極之人。
人都被帶下來了,且玉珩態度憨厚恭謙,秦羽人自然不會甩了頭髮,如一般潑婦一樣站在樹下破口大罵七皇子,說出你這個毛小子不顧老子意願,非要帶老子下樹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