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身邊的小廝楊升撲過來:“二少爺,您總算回來了!我們尋您一天了!”

“怎麼了?發生何事了?”張二郎一看楊升焦急模樣,心中一頓,騰起不好預感,雙手抓住他,“我阿爹發生何事了?”

“不是老爺,是老太爺,老太爺早晨在禮部被季尚書氣暈了過去。”楊升哭哭啼啼講著,“午後,季老夫人過府來,嚷嚷著說要退親,又把醒過來的老太爺氣暈了過去,這會兒,這會兒老太爺還未醒呢!”

“甚麼!”張二郎扔下楊升,大步朝著正院奔去。

進了上房,看著床頭的祖父,張元詡心雖急,到底不敢驚擾的喊了一聲,“翁翁?”

這一聲,讓床上的張侍郎睜開眼:“詡哥兒……”

“翁翁!”張元詡快步上前,抓住張老太爺的手,“您怎麼了?感覺如何?要不要再喚個太醫來……”

“詡哥兒,你得去季府,你得去季府賠禮道歉,這事兒必須要壓下來,必須不能讓人盡知……”張侍郎一說完,兩眼一閉,又暈了。

“翁翁!”

張府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張舒敏帶著嚴厲相問自家兒子:“季老夫人說,寧世子親耳聽到你與莊四姑娘有私通!這事兒,可是真的?”

“甚麼!”張元詡被張侍郎的話還沒有嚇完,又聽得自家父親這麼一說,跳起來,“子虛烏有的事情!我已經找莊少容說清楚了!那寧世子……”

他想到那時候撐著雨傘,還說要給季六添妝的人,轉個頭把這訊息給透露了,簡直氣的喉嚨中的痰都咽不下去了!

好啊,原來最偽君子的就是那寧慕畫!

“你真的沒有做過?”張舒敏再問。

“沒有!阿爹,這事兒,這事兒是要浸豬籠的!我聖人子弟,怎麼可以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兒!”張元詡言辭激烈,理據鑿鑿!

“好!那我們便不怕他們!”張舒敏一甩袖,面色決絕。

好啊,就讓那季老夫人告到大理寺啊,他便是大理寺少卿,他倒要看他們怎麼一個告法!

第**章 告上衙門(為梨白、點錯題打賞的加更)

季老夫人回到季府的頭一件事兒,就是找齊自家大郎二郎三郎,然後,大聲哭訴!

老夫人哭哭啼啼的把自己怎麼和和氣氣上張家想拿回庚帖的事情,與自己反過來怎麼被主人對待,一巴掌扇回來的事情給講了個清楚!

季大爺還沒表示,三老爺直接撲上去,抱著自家老孃的腿哭道:“阿孃,阿孃,您受苦了!那張家欺人太甚!坑害我們六丫頭,坑害我,如今還越發不要臉的打人了!阿孃!是我對不起啊,您為我們季府受委屈了!”

三老爺的孝順一向深得老夫人心,扶著他,老夫人眼淚越發洶湧,翻江倒海:“我沒臉活了,我竟然被那樣的下作老婦人打了一巴掌!這公道若是不討回來,我以後都沒臉見人了!”

季二爺也是個火爆脾氣的,他任吏部侍郎,掌管大昭律法,簡直煞氣陣陣:“好啊,天子腳下,這張家竟連誥命夫人都敢打,眼中還有沒有王法了!這事兒若是不告到大理寺,還當我們季府好欺負了!”

“大郎?”季老夫人抬眼淚眼朦朧的看自家大兒子,“這事兒……”這事兒還得等他下最後決斷。

“阿孃放心!”一事兒接一件事兒,季明景有再沉穩的心境也被攪成一鍋粥,“這事兒,兒定不罷休!”

話落,季大爺踏出院子就回書房親手寫狀紙。

一告,張二郎私通莊四姑娘騙婚季府,二告張老夫人出手毆打自家老母親!

禮部的尚書,寫慣了天家威嚴,這罪狀寫起來也是言辭鑿鑿,灼灼犀利。

第二日,天一亮,季尚書帶著親手寫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