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甲上面被砍開了一道翻卷的豁口,肺葉都斜刺出了創口,肚腹上還被戳出了三個漆黑的孔洞。鮮血噴得渾身就象孃胎裡剛生出來,又或者是從血河裡溺水了半天才被撈出來似的。巫醫諾查丹瑪斯正在用草藥幫他包紮傷口,可是鮮血根本止不住。能人的生命正在慢慢地一點一滴地消逝著,瞳孔都已經開始渙散了。

“媽勒B!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打傷了我的波波!”劉震撼衝了前去抱住了維埃裡的腦袋,憤怒地扭著咆哮道,“僧侶們呢?安度蘭長老在哪?”

“還沒回來。安度蘭長者背後有個大殼,經不起顛簸。僧侶和幾個祭祀陪他一路慢慢往回趕呢。”巫醫諾查丹瑪斯擦擦自己的鼻子,膽怯地說道。

波波這時候又劇烈咳嗽了起來,一口一口往外嗆血。

劉震撼趕緊掏出裝著斐雯麗蟒膽汁的皮囊,套住了維黑子的嘴,拼命往裡面灌。

熊人喉嚨口一個困難的吞嚥,剩下的蟒膽汁被他悉數抽進了肚皮。

“全喝了就全喝了。奶奶的,只要保住你的命就行。”劉震撼收回皮囊,略微有點可惜地倒了倒。蟒膽汁彷彿是油脂一般,一滴都沒剩,全被維黑子那張大嘴給吸光了。

“大家先不要著急上火,這究竟怎麼一回事?古德?”凝玉問道。

“日死他先熊闆闆!科里納的坐騎速度太慢,我們騎術又不行,追不上狼騎兵,所以將龍捲風的步兵解決了之後,就趕回來準備吃口熱茶飯。當時這些奴隸和歌坦妮都站在臺階上迎接我們,誰知道維黑子剛走近了,就突然捱了地精們三槍外加歌坦妮一劍!不是波波自己的反應快,身體夠壯,龜兒子命就送在這兒了。我們衝了半天了,怎麼也衝不上去。”古德顯然氣壞了,渾身都在發抖,“反了!反了!不但奴隸造反,歌坦妮這小蹄子也不知道從哪搞了這麼多幫手,居然朝自己人下手!”

劉震撼的眼睛掃了掃在紅土高坡上翻飛著的鷹身人。一共是七個戈利德,三男四女,長得非常妖豔,都沒有穿衣服。他們沒有手臂,手臂的位置就是一對紅黑相間的巨大羽翅。嘴唇染成了血紅色,都有一雙眼波迷離的漂亮大眼睛,閃著妖冶的金色光芒,有那麼點勾魂奪魄的意思……老劉管這叫“撩騷眼”。他以前在農村見過幾個因為作風不好被掛著球鞋遊街,喜歡偷男人的破鞋,全都長著這種眼睛。

“歌坦妮!你想做什麼?找這些戈利德鷹身人和美杜莎過來是想造反嗎?”劉震撼暴跳如雷地站到了臺階下,指著天鵝女騎士怒罵道。

“還有你們!想造反也得看看你們自己長了幾顆腦袋!”劉震撼的目光掃過了這些地精和奴隸們。他的目光就象是咻咻破空的嗜血長箭,犀利而迅疾。

奴隸們和地精的目光明顯變了,變得驚懼,變得躁動不安。很多奴隸被劉震撼的目光一掃,立刻丟下了武器,抱住了腦袋,“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歌坦妮的眼神中也開始了掙扎。手中的十字銀劍“鐺啷”一聲落在了臺階上,一階一階滾落,擦出一串響亮的聲音。

有一陣美妙的歌聲響起,用的是一種劉震撼根本在腦海中搜尋不到的奇特語言。歌聲美妙婉轉,裡面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倦殆和萎靡。聽著這悅耳的歌聲,就彷彿是春日裡的微風和透過梧桐樹葉灑落的和煦陽光撫耀著身體,甜甜的夢鄉彷彿在招手。

不可否認,這種美妙的歌聲,除了劉震撼和海倫漂泊海上初次和艾薇兒見面的時候,人魚公主唱的那首“潮訊媚惑之歌”可以媲美之外,匹格領主還沒能聽過這麼天籟的歌聲。

擁有這種美妙的歌喉不是別人,正是來自紅土高坡上空盤旋著的七位鳥人。隨著這一聲聲的美妙歌聲唱完,臺階通道上,開始有香菸繚繞的淡金色光暈蘊動飛旋。所有的奴隸戰士們原本佝僂的身軀繃直了,彷徨失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