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居高臨下的天族太子翻轉手心,掌中金光流轉,洶湧澎湃的仙氣壓得他剛想站起的身體再次跪倒在地,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燭鈺手心向下,懸於面色蒼白的凡人公子額前,緩緩移動,一縷縷細絲如同抽絲剝繭般被牽扯而出,隨即被金芒斬斷,盡數落入他的掌心。

片刻之後,床榻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眸中一片清冷空寂。

燭鈺後退一步,垂首,“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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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啊?”

“怎麼忽然多了一人,白頭髮紅眼睛,好奇怪!”

“小師兄啊,你怎麼帶了個妖怪回來!”

小道士名叫太一洚,他帶的那一堆都是少爺小姐,見他將唐玉箋帶了過去簡直炸開了鍋。

言語中故意還羞辱小道士,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我早就說過,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野道士,也配引領我們?真是氣煞我也,我定要讓我姑母為我另尋一位帶著過試煉的師兄師姐!”

“……噓,別說這話,我聽說他是被殿下親自點入無極的。”

“哪個殿下?”

“還有誰能被稱作殿下!當然是天宮那位!”

“怎麼可能!太子殿下日理萬機,哪有閒暇去點化一個凡夫俗子!”

“可是他姓太一啊……”

“此太一非彼太一,天脈與地脈早已斷絕聯絡近千年了!他還沒那個資格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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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臉色蒼白的公子叫囂得最為激烈。

一雙眼睛上下撇著唐玉箋,一口咬定自己聞到了怪異的氣味。

“她是妖怪吧?我聞到了汙濁之氣!”

他猛地一拍桌子,發出了一聲重響,“我是堂堂仙門之後,怎麼可以與這些邪門歪道為伍!”

那些公子小姐們跟著嘰嘰喳喳地附和。

明明沒什麼修為,也沒開天眼,不知什麼時候統一了口徑,聲稱嗅到了不潔之氣,認定唐玉箋是邪佞之輩,斷言她絕無可能踏入仙門。

“我們是要進入無極仙域的,怎能讓這樣一個邪祟玷汙了仙門的清譽!”

“小師兄,你說句話啊!”

“她是不是帶過來給我們斬除的邪祟啊?”

太一洚連連擺手,急得一腦門汗,“諸位,稍安勿躁,玉箋姑娘有機緣在身,是玉牌認定的,諸位安靜啊……”

唐玉箋抬步上前,一把抓住那個叫嚷得最兇的白麵公子,紅瞳直勾勾地盯著他,“你說你聞到了什麼?”

公子頓時漲紅了臉,色厲內荏地大叫,“鬆開!你這個妖孽離我遠點!”

她不但不鬆手,反而將他的領子攥得更緊,“說啊!”

“你、你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一下,連旁邊的太一洚都戰戰兢兢,“玉、玉玉箋,你還是先鬆開……”

唐玉箋猶豫地他一眼,抬起手,太一洚立即將無字牌放在她掌心,頓時,玉牌上金光流轉。

她拿到公子眼前,“你說我辱沒仙門,那這牌子算什麼?”

公子瞪大了眼,“怎會如此……”

話音未落,她突然鬆手,公子本能地接住了那塊無字牌。

只見那牌子上的金光逐漸消散,化為了一抹微弱的白光。

公子頓時驚叫,“你使了什麼邪術,欺人太甚!”

:()禍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