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箋認真道,“你很厲害,第一次遇見你時我就覺得你這支筆很厲害了。”

“我還差得遠呢。”太一洚被誇得羞赧不已,耳根都透出紅。

唐玉箋好奇,“那什麼才能算作厲害?”

“太一族的天脈。”

太一洚神色崇敬。

“公子不聿,是天脈的新任家主,身懷返祖血脈,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生來便是一具美人骨,畫技出神入化,模樣也有千般變化,很少有人知道他真實的模樣。”

唐玉箋啊了一聲,“畫皮?”

“可以這樣說。公子不聿經常作畫,可無論畫兇獸還是美人,從來不畫眼睛。”

唐玉箋好奇的問,“為什麼從不畫眼睛?”

“因為他下筆生靈,點睛即生,它們會活過來。”

畫龍點睛啊?唐玉箋聞言一愣。

好玄,即便在玄幻世界聽起來都像在吹牛。

太一洚接著說道,“只是那位家主尚且年少,性子隨意,走哪畫哪,因此惹出來不少禍事。”

“聽說以前他曾在扇子上隨手畫了條蛇贈予路人,後來那扇子不知被誰轉手,以重金賣到了凡間。結果扇子中的蛇跑了出來,導致人間巨蛇毀城,差點把凡間的人嚇出毛病來。”

“幸好太一天脈權柄滔天,富得流油,一一為他擺平了。”

俗稱擦屁股。

唐玉箋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麼,問他,“那你說的這家主,能畫出來會動的美人圖嗎?”

“自然是可以的。”

她愣愣的,“那他來過我們畫舫?”

“什麼畫舫?”太一洚比她更驚訝,隱隱有些酸,“你見過天脈家主的墨寶?不能吧,我都沒見過……”

兩人閒聊著,一路走回寢殿,遠遠便看見有人神色古怪地看著他們,見他們過來,哼了一聲轉身進了房間。

唐玉箋不知道,短短一頓晚宴的時間,她在太子殿下面前露了臉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有人急得夜不能寐,輾轉反側,趁夜色正濃拿著玉牌出了房門。

又有人半夜三更徘徊到太子寢殿附近。

第二日一早,便聽說太子已經離開霧隱山仙宮的訊息,伴隨著這件事的還有各種八卦的議論聲。

“昨日有兩個內門弟子,已經過了試煉,卻被驅逐出仙域。”

“內門?怎麼會是內門?所謂何事啊?”

“投機取巧唄。半夜跑去了殿下的寢殿,說是仰慕殿下已久,前去抱大腿,結果沒抱成,還冒犯了殿下,直接被內門的師兄領走驅逐了出去。”

“就這樣被驅逐出去了?”

“不然呢,這難道很光彩嗎?那位可是九重天上的太子殿下。”

唐玉箋聽得不自覺張開嘴,幸虧自己昨天沒和他說什麼不該說的,多說多錯,以後能避則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