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過,匆匆看完電報之後卻愣在那裡。

“參謀長?”閻西山皺眉問道,“怎麼回事?電報上說了些什麼?”

楚西春哦了一聲這才如夢方醒,回答道:“電報說,日軍特高課暗中策反了358團1營的營長錢伯鈞,竟試圖配合日軍偷襲358團。”

“只不過,沒等錢伯鈞的1營有所動作,”

“楚雲飛就直接帶一個警衛班殺上門去,”

“當場處決了錢伯鈞和張富貴這兩個叛徒。”

“你說甚?”閻西山失聲說道,“楚雲飛只帶了一個警衛班,就把暗中投靠日本人的錢伯鈞和張富貴處決了?”

“電報上是這麼說。”楚西春道。

“這個楚雲飛。”閻西山喟然道,“真是一員虎將哪。”

“是啊。”楚西春也道:“古有關雲長單刀赴會,今有楚雲飛單騎闖營,他這是不讓古人專美於前哪。”

“可惜聊,真是可惜聊。”

閻西山道:“這麼一員虎將馬上要隕落聊。”

說話之間,又有一個通訊參謀匆匆走進來:“總座,日軍突然撤兵了。”

“你說甚?”閻西山聞言便立刻愣在那裡,一臉的難以置信,“日軍撤兵嘞?你是說安化、河源縣城還有西集據點的日軍全都撤兵嘞?”

“是的。”通訊參謀點頭道,“全部都撤兵嘞。”

“誒呀,誒呀,誒呀呀呀呀。”閻西山感慨道,“這下子楚雲飛是更不得聊嘍,單騎闖營的故事要是傳開嘍,就更不得聊。”

楚西春低聲道:“總座,這中間肯定另有隱情,是否派人徹查?”

“你查個甚嘛?你查個甚嘛?”閻西山擺手道,“楚雲飛可是黃埔五期學員,常委員長的得意門生,單騎闖營算個甚嘛?這事肯定是真的。”

“總座高見。”楚西春心領神會道,“卑職這就如實上報侍從室。”

“對聊,立刻如實上報重慶侍從室。”閻西山道,“再跟常委員長說,只讓楚雲飛指揮一個旅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聊,就算是旅也得是加強旅!”

頓了頓,又道:“也至少得是下轄三個團的加強旅!”

“對對。”楚西春連聲道,“358團的1營長錢伯鈞已被楚雲飛處決,現在已經只剩下三個主力營長,如果把獨1旅的編制調整為下轄三個步兵團加一個炮兵營的加強旅,底下軍官正好原地官升一級,楚雲飛也就不必像之前那樣為難了。”

“就是這個理。”閻西山道,“立即上報重慶侍從室。”

“是。”楚西春正要轉身離開,情報處長楊貞吉走進來。

“總座,參座。”楊貞吉說道,“巖松義雄又派人捎來口信。”

閻西山的臉色便立刻垮下來,沉聲道:“巖松義雄他怎麼說呀?”

楊貞舍沉聲道:“巖松義雄說,358團的兵變只是一次小小的警告,如果總座還是不肯展開實質性的談判,他們不排除採取更進一步的策反行動,而且下次的策反目標,就不會只是一個小小的營長,很可能是師長甚至軍長。”

聽到這,閻西山和楚西春頓時間心頭一沉。

錢伯鈞竟然不是主動投敵,而是日軍策反的?

真要是這樣的話,閻西山就不能不引起重視了。

其中道理很簡單,巖松義雄既然能策反錢伯鈞,就能策反其他的營長、團長、旅長、師長、軍長甚至於司令!

如果真把日本人逼急了,繞過他閻西山直接與楊艾原等晉綏軍大將接觸,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誰又能保證楊艾原等大將會對他一直忠誠?

楚西春也想到了這一層,說道:“總座,要不然還是談談?”

“唉。”閻西山便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