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備縣地處南山腹地,

這裡的人們千萬年來一直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自耕農生活。

這裡的人們對大山之外的世界缺乏熱情。

這裡的人們怡然自得;

自給自足的生活方式雖然清苦,可世世代代如此,倒也自得其樂。

經濟發展,曾讓這個與世隔絕的小縣迅速發展起來。

可近幾年修備縣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壓抑之中,

連續3任縣令死於任上,而且每一任都沒超過一個月的時間。

這其中既有吏部考核的新晉進士,也有朝中大員舉薦的門生故吏。

最後一任更是皇上欽點的新科狀元,可這些人全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任上。

“如此蹊蹺,刑部就沒派人下來查嗎?”聽著覃傳喜給自己安排的隨員姚長青的講述,匡正疑惑道。

“怎麼沒有?第一任縣令出事的時候,太守大人就派了人。最後一任更是驚動了皇上,吏部,大理寺,刑部都安排了人下來。聽說連暗影都出動了,可查來查去,最後也只給了個”意外“的結論。”隨員姚長青說道。

“哦?這麼神奇?”一連三任縣都是意外死亡?看來我這個縣令還是個高危的職業啊。呵呵"匡正說道。

“大人說的是,我們私下裡也在議論。哪裡會這麼巧?這裡面肯定有陰謀。”姚長青說道。

看了看匡正的神情,姚長青接著支支吾吾道:“那個,大人。據說啊,我也是聽同僚們議論,道聽途說的。說是修備縣的張氏三兄弟把人給殺了,當然這個只是聽說,聽別人說的,當不得真,當不得真。呵呵"

匡正看了看對方的眼睛,不經意的問道:“你就是修備縣人吧?”

“是的,小的是修備縣大姚莊的。”姚長青說道。

“從你祖爺爺開始,大姚莊的鄉老就一直有你姚家的人是吧?”匡正漫不經心的說道。

聽聞此言,姚長青驚出了一身冷汗!

原先還想著忽悠眼前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縣令,來為自己的家族謀取利益。

自古強龍不壓地頭蛇的原則,他認為新來的縣令也必將要拉攏一批當地人來為他服務。

如此一來,自己的機會也就來了。

可誰曾想,對方早就把他的底細摸了個一清二楚。

這如何不讓他吃驚?

大姚莊雖然只是修備縣的一個莊子,可丁口近十萬的莊子在修備縣有很大的話語權。

自古皇權不下鄉,縣裡的很多事情都要仰仗各村的鄉老,管事。

像皇糧的徵收,徭役的徵發都離不開他們。

也正如此,他們在縣裡有很強的話語權。

要不然以姚長青僅雙十的年紀怎麼可能混到一郡武衛的位置上?

要知道武衛在級別上可相當於一縣的鋪頭,以他的年紀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怎麼可能當得上?

姚長青本以為這一切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眼前這個少年縣令一語就道出了關鍵,如何不讓他吃驚?

“呃嗯大抵是鄉民愛戴吧!呵呵"那笑的比哭還難看。

“我猜也是如此,呵呵”匡正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接著問道:“張氏三兄弟在修備很橫?”

“您在修備隨便一問就會有答案了。”姚長青說道。

預感到來人不簡單後,姚長青也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時間在兩人不鹹不淡的聊天中慢慢的流逝,修備縣已經遙遙在望。

正在此時,路兩邊突然竄出來一夥兒強人。

他們手持鋼刀,眨眼就圍了上來。

“想活命的就給老子滾下車來,但凡有半點遷延,定教爾等腦袋搬家!”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