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忠帶著楊雲帆,在各個病房轉了一圈,看患者安頓好了,又來到了手術室,大師兄正在做手術,應該難度不大,發現的早。看看沒大事,又來到門診。

門診除了去支援急診的人還留了幾個,四師兄就是之一。二人剛到這,四師兄就看見了,一下竄出來:“老五,想師兄啦,來看哥哥,空手來的啊?”

楊雲帆沒敢吱聲,因為師父那臉像中毒了似的。

“怎麼的,你師父長的矮,在你視線以下唄,沒看著我是吧?”劉全忠咬牙切齒的說。

“哎呀師父,您來啦,我剛才太激動了。”

四師兄這貨從小就頑皮,從不循規蹈矩。至於禮數,那是什麼玩意,人家喝水他尿尿的主,其父與劉全忠是忘年交。曾經幫了劉全忠不少忙,為了讓這個孩子能有個一技之長,求到劉全忠,沒辦法才收下,教了一段時間,發現他還真有些天賦,就是性子太跳脫,老一輩中醫講究規矩,也認老理,所以老四付輝沒少捱罵。

劉全忠問:“剛才那邊急救你幹嘛去了?”

“我留守啦。”

“你留個屁守,那麼好的刷經驗的時候,你留守了,你一天天的不務正業,你要有老五一半水平,我也不至於一天罵你八遍,人家張主任指名要老五,你呢,你的主任天天找我投訴你。”

“他是閒的沒事幹了。”四師兄梗著脖子說。

劉全忠氣的指著他鼻子說:“沒事幹了?你說你前兩天為什麼要打人患者。”

楊雲帆一聽哎呦我這四師兄猛人那,連患者都敢打。

“她罵我,為什麼不能打,我沒錯,我爹都不敢打我。”

“你真牛,你爹都怕你,沒錯,你怎麼沒錯?人家姑娘就是胖了點,你上來就問人家懷孕幾個月了,誰不罵你?”

楊雲帆噗的一聲笑噴了,我這師兄霸氣!

“她那是胖點嗎?那胖的像罈子成精了似的,在說誰家胖專胖肚子,像懷呼拉圈似的,我以為來產檢走錯門了呢。”

“你一天天的淨是理,那上回你為什麼把人家患者給趕出去?“

“那個啊?”四師兄有點懵。

“還那個,你趕過多少個,你個孽徒。”劉院長氣的要爆粗口了。

“啊…想起來了,你說那個啊,那就是一個精神病,進門就讓我號脈,我一號,月經不調,在一看一個男孩,這不對啊,號了好幾遍,他還急了,我說你這病我看不了,男的怎麼還月經不調呢?她說,你才男的,你全家都是男的,人家是女孩子,你說你女孩剪個屁的板寸,比那韭菜割的都齊,我以為草坪成精了暱。”

劉全忠氣的呼哧呼哧的,一甩手走了,四師兄見師父走了,一下拉住楊雲帆說:“老五,那天跟哥哥來坐診,哥哥教你兩招。”

楊雲帆一使勁,扯開他的手說:“拉倒吧,跟你看病容易有生命危險。”說完轉身就跑。

四師兄在後邊喊到:“老五老五,哥哥身上全是活,那天讓你見識見識。”

楊雲帆邊跑邊想,就你這個看法,到現在沒殘疾,算是患者大慈大悲了,還全是活,你好好活著吧。

跟著師父回到辦公室,師父還忿忿不平呢:“我怎麼就收了這麼個孽徒。”

楊雲帆趕緊安慰:“師父,四師兄雖然有時不按常理出牌,但總的來說還算是性子率真,心機少,就是一個開心果性格,挺好的,再過幾年歲數大了就穩下來了。”楊雲帆拼命想,才想出四師兄這個優點來,累死了多少腦細胞,下回得讓他請吃飯。

“當初就是看他這一點,我才收的他,不然他爸爸求我也不行,我這一門最看重品質,一天讓他氣的我都能少活好幾年。”

“誰呀把您氣這樣?”大師見推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