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丁庭i動了心思,所以成為這起陰謀的一個犧牲品。如果他還是以前那個懵懵懂懂的丁浩,想必現在和楊氏仍在丁家為奴為婢,主人是丁庭刮也好、是丁承業也好,對他們這些下人來說沒有什麼區別。

對那個蘭兒,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處置措施,蘭兒只是一個下人,她不附從丁承業、雁九,也自會有別人或為金錢、或畏權勢,聽任丁承業和雁九的擺佈來做旁證陷害他,在這起陰謀中,她的作用實在有限,罪既不致死,難道打她一頓板子?

聽說她已被丁承宗喚來牙婆發賣了,這牙婆就是柳婆婆,柳婆婆約略知道一些他與丁家的恩怨,也知道蘭兒為虎作悵,是丁大少爺的對頭,是絕不會給她找個什麼好人家的,這就已經夠了。

丁承業逃了,但是可以預料的是,丁家他是再也回不去了,自從聽了雁九那句話,便沒有自己,丁承宗也饒不了他。他再也做不了作威作福的二少爺。天大地大,未必沒有相遇的一天。何況,他還秘密會見了趙通判,尋了個別的由頭,讓人假扮苦主,舉靠丁承業,如今海捕文書已經撒了出去,只等捉到了他,便會派人通知自己,這丁承業一介紈絝,根本沒有獨自求生的能力,說不定他根本就逃不出霸州轄境,就被捉回來。

只是,他不能等那麼久,他現在必須得走了,他不能只為了逝去舟人活著,更不能只為了區區一個丁承業活著,讓誰等,他也不能讓皇帝久等。現在,他得去開封,見皇帝。

車輪動了,微微有些顛簸,楊浩悠悠地嘆了口氣,這趟回來,還是沒有打聽到臊豬兒的訊息。認識臊豬兒的人本就不多,柳婆婆動用了那麼多訊息靈通的城狐社鼠,對一個鄉村大戶人家的小家僕,也沒有用武之地。孃親楊氏已經死了、冬兒也已經死了,那個自幼相依為命的大良哥呢?

想起當初為霸州府挖渠,河堤泥土中掘出的一副骸骨,楊浩的心頭不由一寒:“這賊老天欺負得我已經夠狠了,可不要再讓豬兒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沉屍河底啊,天大地大,只求你大發慈悲,讓我兄弟有重逢的一天……”

車輪轆轆,神思悠悠,楊浩想著那下落不明的臊豬兒,卻未料到此時蘆嶺州里正上演著一出“倒程”的好戲……

第235章 赴東京

大雪封山,像蘆嶺州這樣交通還不便利的地方,基本處於貓冬狀態。不過,谷內的經營和發展並沒有因為與外界的暫時斷絕聯絡而停止。一些手工業,尤其是皮毛的硝制、皮衣的製作,箭頭、箭矢的製作,正趁著冬季人力優裕在抓緊進行。

隱藏在李光岑族人部落後面的高山山洞內的鍛鐵和軍械冶造,也沒有因為知府換人而停止。只是由於冬季行動不便,對茶山鐵礦的斟探和開採,暫時還未進行。不過由於這是拉攏橫山諸羌的一個重要琺碼,一侯冰雪消融,也要馬上提上日程的。

茶山地區隸屬於一個傾向於銀州李氏的小部落,野離氏部落在楊浩授意下,尋了個由頭已吞併了這個地方,茶山地區沒有什麼富饒的物產,本就是窮鄉僻壤,沒有佔有價植,再加上銀州現在自顧不暇,根本騰不出手來理會這個小部落的死活,所以根本不予理會。

茶山地區落入野離氏部落手中,就很方便在斟探和開採過程中遮人耳目了。野離氏部落不具備斟探、開採、冶煉和鑄造的本事、只負責守住這個地方、保守這個秘密,與蘆嶺州的合作十分默契。

這種種行為,新任知府張繼祖並不知道,也不屑知道。他學了政壇不老松羅公為官之道的一點皮毛,自以為垂拱而治、無為而治,最為適合蘆州局勢,每日只是與林朋羽、秦江一眾老夫子吟風弄月,時不時邀唐大姑娘飲酒賞雪,玩的盡是風雅之事,軍務方面,他盡皆付於李光岑,政務方面一股腦兒交予程德玄,財權也漸漸從範思棋手中錄奪,向程德玄手中轉移,他自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