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武士,忙道:“來來來,看座,咱們詳細說來。”

有帳中小校看座,上茶,楊浩便順水推舟,把自己如何死而復生編了個故事出來。說他當日受人行刺。搶進船艙時妻妾僕從已盡皆被殺,悲憤之下心頭一線靈光不失,想起當時岸上刺客有兩肢洲馮。互不統怕唐國李煌與契丹使節皆有心殺,入疑。遂取一件信物繫於一名死去的部下腕上,然後潛水逃生,尋到自己夫人帶來的侍衛,然後潛伏起來。

趙光義聽得疑慮重重,不禁問道:“楊大人擔心唐國與契件這一主一客都欲對你不利。假死潛伏,以策安全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為何久久不與焦寺承知道,讓朝廷也錯以為你已身死?”

“這個,”楊浩一臉悲憤地道:“千歲對楊浩呵護有加,引為心腹,楊浩也不瞞千歲。屬下一妻一妾,盡皆慘死船上,此仇不報。枉為男子。所以楊浩使我府中侍衛予以報復。手長巷之中火燒耶律文,為我妻妾報了血海深仇。楊浩使私兵、報私仇,恐會激怒官家。降罪於下官,所以已想就此歸隱了,又怎會告知焦寺承。”

這麼說倒也說得通,趙光義釋然:“你既決意歸隱,如何又來見本王?”

楊浩道:“下官養好了傷,本來心灰意冷,想要就此歸隱,不想天兵已至,統兵大帥正是千歲。千歲對下官恩重如山。一力栽培,楊浩有心報答千歲,所以冒險潛來採石礬打探軍情。希望能助千歲一臂之力。邀天之幸。也是千歲洪福,下官到了採石礬,竟然遇到了這位樊秀才。”

楊浩一指樊若冰。樊若冰連忙起身施禮,趙光義愕然道:“這和尚是個秀才?”

楊浩道:“正是,樊秀才早已有心投我大宋,他假藉僧人身份,結廬採石礬,窮數年之功,繪製了一副詳細的長江水圖,千歲得了此圖,採石礬一段水域深淺疾緩了如指掌,可搭建浮橋,使大軍過江。下官得了這樣重要的情報。這才決定來見千歲,為千歲一盡綿薄之力。”

趙光義大喜道:“楊大人真是本王的福將啊,你來的好,來的好啊,此事若成,本王為你向官家邀功。”

楊浩遲疑道:“可是”下官激憤之下,擅殺契丹使節,恐會激起兩國之爭,若我先死也就罷了,如今我活生生地回來,朝廷如何向契丹交待?” 趙光義仰天大笑:“區區一個耶律文,死就死了,契丹人又能怎樣?好教楊大人的知。那耶律文之父慶王在上京謀反,暗殺多位契丹權貴,如今據兵反叛。與契丹之主殺得不可開交。你殺了慶王之子,契丹國主聞之,絕不會怪罪,反而要大大地感激你一番呢。哈哈哈,”

“竟有此事?”楊浩對上京之亂確是一點不知,一聽這訊息不禁呆在那兒。

天亮了,趙光義春風滿面,強攻採石礬變成了佯攻採石礬,稀稀落落幾條破船,趁著晨霧擊鼓而進,襲擾唐軍大營,而軍中工匠,攜撥刮來的大量船、木筏、木料卻在上游水域寬廣處開始緊鑼密鼓地建造長江歷史上第一座浮橋。

樊若冰親自拿著水圖指點,何處深淺、何處疾緩、所用樁柱的長短、水面的寬窄。完全依據他平素測量的採石礬一帶水情制定,待浮橋搭好順流而下,至他所擇之下正好可以搭住兩岸,樁柱一下,便可牢牢固定在水面上。

自上游水路繞道過來的穆羽等兩名侍衛站在楊浩的身後,看著江面上如火如荼的建築場面,低聲說道:“大人於緊要關頭趕來,獻水圖,建浮橋,已獲晉王寵信,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楊浩道:“我一直在想,我對契丹人地兩生,如何可入上京?玉落雖然先行趕去,可是縱然她對那裡有些熟悉,又如何能接近皇宮中人?要救冬兒回來,雖然知道她在哪兒,可那一道宮牆。實如天地之淵,難以企及。可是我既不想假死,那就容易多了。如果我以宋使的身份出使契丹,自可堂而皇之進入上京,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