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另一邊（5）(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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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身軀上的痕跡有多麼觸目驚心，但在今天，僅在此刻，那朦朧月色似乎成了一件紗，掩蓋了女人的疼痛。
他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麼語言可以安慰，只能就這樣望著她，期望她還能拾起希望。
——這也算是布蘭度最有人性的時候了。
然而在下一刻，
隱約地，有一股淡淡的白氣從女人身後飄出。
虛無，但怪異的是，布蘭度能看清。
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護鏡男的表情，對方並無反應。
——只有他能看見嗎？
那白氣好似一個放大了的女人，正合眼睡去，靠在雲上，緩緩飄向天邊。
那是解脫。
布蘭度緊繃的額角略微鬆懈，撥出了一口氣。
他伸手在護鏡男口袋裡摸索，掏出一個打火機，隨手就甩進了背後的房子裡。
汽油被點燃，大火迅速瀰漫，
等到太陽完全升起後，世間便不再有這份痛苦的記憶。
……
布蘭度最後看了一眼天邊的方向，隨手將護鏡男甩在地上，冷漠地瞥過，最後轉身離去。
風聲呼嘯，
除此之外便是火焰的鳴響。
人形一點點崩塌，血液連線著碎裂的“花瓣”，染下一片猩紅的花。
……
作為分走了死亡，以及極端負面的半身，
布蘭度自從甦醒以來，就宰了不少人，雖然絕大部分都是人渣，但終究是在虐殺。
他覺得自己只想糾正錯誤，其餘的都沒心情理會。
既搞不懂也懶得搞懂，更沒時間搞清楚自己算不算好人。
，！
雖然他有底線，但在底線之上，一切不爽的東西，都一起砍掉。
這能算好人嗎？不知道。
——反正布蘭度不理解自己的底線算什麼，本體繼承來的東西太多了，懶得翻。
不過答案究竟如何都無所謂，
僅限今天，
他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
陌生的女士，祝你今夜好夢。
我會送更多人上路，為你、以及或許會遇到的你們，增添一朵床前的雲彩。
地獄空蕩蕩，該往裡面填人了。
……
“他們說的沒錯，我就是惡魔。”
……
“大人！又有實驗區被破壞了，大概還是那位。”
黑暗中，男人正翻著手裡的書，卻忽然動作一頓。
下一刻，一個矮小的老婦輕輕推開門，對著門內的主上道。
“……隨他去，我說過了，只要是他，就不用管。”
書頁翻動，但男人顯然沒在看。
老婦只好點頭贊同，隨後又道：“還有，大人，肉芽的實驗統統失敗了，或許只有那幾支……才可以製造出替身使者。”
“或許？”男人輕笑，捏著書脊掃過，做著無意識的動作，“婆婆，你的意思是連你也不確定嗎？”
老婦立刻上前了一步，賠笑道：“大人，這是出於嚴謹。況且，的確存在其他覺醒方式，只是並不穩定。”
“也罷，‘他’的替身應該不是用這些尋常手段覺醒的……”
男人的聲音漸漸變輕，更像是呢喃。
他看向窗外。
深夜未經遮擋的窗戶映下月光，是久違的圓月。
“啊，對了，婆婆。”男人一隻手支著下巴，隨手捏起座位旁昏睡的女人，送到了嘴邊，“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是。”婆婆的臉上帶起一副陰沉的笑意，“請放心，我會讓他們竭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