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議,是因為家中的老母親抱孫心切。而且,他的老母親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了。”

他故意將整件事說的很輕鬆,可是傾落知道,若是那副將當真如此優秀,又怎會沒有上門提親的人。他為什麼會答應娶錦色,或許不過是看在他安郡王的面子上吧。

不過,若是那副將當真這般優秀,她倒是願意將錦色嫁給他。或許,錦色嫁了人,有了夫君,有了家便會忘卻這段不開心的回憶吧。

就像她,其實對當年的那些事,已經沒有之前記得那般清楚了。唯一記得清楚的,便是對皇甫珏無邊的恨意!此生,怕是除非他死,否則,永世難消了!

“那錦色這事,娘子你準備怎麼處理?這玉佩……”看著她手中緊捏的玉佩,皇甫正垂眸問道。

傾落抬頭,臉上的笑剎那綻放,猶若帶刺的薔薇,開的妖冶異常。

她抬手舉起手中的玉佩,眼神有些危險的眯起,好看的櫻唇張張合合,說出的話卻若地獄修羅的死判,“他終究該死!”

皇甫正笑笑,握過她潔白的柔荑包含在自己的掌心中。“我娘子的手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我怎捨得讓它沾了汙點。一切,都由我來!”

“可是……”傾落抬頭還想說什麼,卻被皇甫正微笑著打斷。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時說的話麼?我娶你,便會一輩子對你好,一輩子寵你。你向來討厭食言之人,如今又怎好讓我食言?這一生,不管滄海桑田,還是天地變色。我皇甫正,始終都要你好好的!”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直視著她的眼眸,看到她清澈的眸子裡倒影著自己的身影。他唇角的笑,愈發的大了……

花傾落怎麼都沒想到,今生能遇到一個皇甫正。更沒想到,他寧願傾盡天下,也要換她一世開心無恙。

這樣的男子,怎能讓她不心軟?怎能讓她不將自己的全身心都交付出去?!

第二日,錦色醒來的時候,天氣已經大好。這一覺,她睡的格外的沉,而且連夢都沒做一個。她知道,小姐定然是在給自己的那碗湯裡下了藥。

小姐說,只要睡一覺,便什麼都過去了。可是,她睡了一覺,卻始終覺得身子好痛好痛,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她真的很想忘掉,可似乎,卻怎麼都忘不了。

“錦色這輩子看來是完了,以前我們還羨慕她呢,不是宮女,而她的小姐也不是宮裡的主子。她的下半輩子就是她小姐做主的,看她和安郡王妃那般的主僕情深,將來安郡王妃定然會給她指個好人家。如今看來啊,沒戲!”窗外,有細小的說話聲。

錦色一點點的回過神,靜靜的聽著,只是她原本靈動的眼神,此刻明顯多了幾分呆滯。

“才不是呢,我聽說安郡王妃已經給錦色找了人家。還是位副將呢!哎……你看看,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我們宮女就得守到二十五歲方能出宮嫁人,而到那時,我們哪還有好人家嫁?你看看錦色,即便是不清不白的身子,照樣可以找個副將!真正是!哎……”

“誰說不是呢?可誰讓咱們偏偏就是宮女呢?認命吧!”

“恩,可是,你覺得那個副將知道錦色不是處子之身還會娶她麼?別到時候,娶了當夜就被休離。這樣才是真正的沒面子呢!要是我啊,這樣我就不活了!”

之後,錦色便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

不活了?死?這幾個字迅速的竄入錦色的腦海,錦色忽的坐了起來,赤著腳跑到櫃子邊去尋找剪子。

而她的動靜,驚動了在外面守著的兩個小宮女。她們衝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錦色慌里慌張的找著什麼。看樣子,她的神智似乎也有些不太清明。

“錦色,錦色,你在幹嘛呀?”一個小宮女跑上來抱住錦色,然後對另外一個小宮女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