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脖子,眼淚不停的往下滴落。

戰馬翻山越嶺,樹林、小山一個個的被甩在身後,從上午一直跑到下午,最後戰馬撲通一聲摔倒地上,把肖霄摔飛多遠,馬兒口吐著白沫,雙眼無神的看著自己的主人,而肖霄倒在地上,雙眼看著天空,一人一馬,一個不想起來,一個根本起不來,一個作著死前的呻吟,一個也離“死”不遠。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頭上太陽散發的炙熱越來越弱,藍藍的天空也慢慢變得灰暗。肖霄從地上坐了起來,其實她並沒受傷,除了手臂擦破點皮,只是她不想睜開眼睛,不想面對這個現實。

自己的戰馬早已停止了呼吸,馬嘴下殘留著一片胃液,戰馬的雙眼還沒有閉上,一直盯著自己的主人。肖霄來到戰馬前,本來視馬如命的她,看到戰馬的屍體卻也提不起哭泣的感覺,因為她心裡的傷,遠比一匹戰馬死去要難受得多。

肖霄翻過一道山樑,小山腳下一條寬闊的大路直通遠方,遠處大路兩旁牧童正趕著黃牛回家。肖霄深吸了一口氣,她現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就在這太陽即將落山之即,大路的盡頭一股塵土直飛上空。

肖霄拿起胸前摔得只有一邊好使的望遠鏡向遠處一看,一支一百多人的隊伍正朝這邊飛馳而來,土黃帶著白花的軍裝讓肖霄身體一顫。她情不自禁的說一聲:“特種大隊!”

她趕緊仔細觀看,隨著這支隊伍越來越近,肖霄清楚的看到這支隊伍正是帝國特種大隊,而隊伍的最前面有一個人,這個人的臉讓肖霄有些不知所措,這個人赫然就是松濤。

肖霄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是高興還是憤怒,她把手裡的馬鞭斜插到腰間,右手從槍袋裡掏出自己的配槍,嗒一拉槍栓,子彈被送入彈膛,肖霄瘋一樣的從山坡奔下,在大路正中一站,怒目看著即將到來的松濤,還有他的特種大隊。

夕陽留下的光輝,正好射在肖霄的身上,特種大隊士兵一眼就發現遠處大路的正中站著一個人,士兵拿起望遠鏡一看,不禁呀的大叫一聲,這可把松濤嚇了一跳,松濤罵道:“臭小子,叫喚啥?”

士兵扯著大嘴一拉戰馬,他的戰馬一下停了下來,松濤不明所以,也跟著一拉戰馬,整個特種大隊一下停了下來,他們身後揚起的塵土也開始慢慢下落。士兵搖指前方:“隊長,妳看那是誰?保準讓妳發瘋!”

松濤手打涼棚看了看,前面確實站著一個人,可是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他從士兵脖子上拽過望遠鏡,望遠鏡裡肖霄那張臉讓他看得格外清楚,松濤心臟一陣狂跳,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湧上心頭,真是又甜又蜜。特種大隊士兵嗡一下大笑起來,有計程車兵跟松濤開玩笑的說道:“隊長,嫂子來接妳啦,妳快過去啊!”

松濤臉一紅心裡一股暖流激盪全身,他說道:“沒想到跑出這麼遠接我,怎麼也不多帶幾個人,這裡多危險呀!”士兵說道:“嫂子是想妳想瘋了,不過確實有點危險,剛才要不是咱們跑得快,也都差點被炸死,這一帶是怎麼了,土匪強盜這麼猖獗,連軍隊都敢打劫。”

松濤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這些人根本不是強盜,更不像土匪,妳們沒發現他們專對軍隊下刀子嗎,普通百姓什麼事都沒有。”士兵們紛紛點頭,松濤一揚馬鞭,恨不得一下飛到肖霄面前,可是手臂一陣痠痛,白色的紗布一下浸出鮮紅的血跡。

軍醫趕緊來到他身邊,幫他檢察一下傷勢:“隊長,妳這條胳膊現在不能亂動,不然傷勢加重就不好辦啦!”松濤點點頭,他恨恨的說:“不管在這一帶作亂的人是誰,我一定把他們收拾乾淨!”松濤用腿一夾馬腹,戰馬向前一衝,隊伍向肖霄這邊行來。

當雙方相距五十米的時候,特種大隊士兵們都不約而同的一拉韁繩,士兵一推松濤:“隊長,妳快自己過去吧!”松濤用手指了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