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片黑暗,空氣慢慢變得汙濁,不一會貨倉的頂部被開啟,吊車將集裝箱吊起送上郵輪。在空中托起集裝箱的鋼鎖發出嘎吱聲,突擊隊員被堆成了小山,轟的一聲顫抖,集裝箱終於上了郵輪,還算美國大兵有點良心,他們在集裝箱兩側開了向個小小的通風孔,與其說是做通風用的還不如說是觀察外面情況用的。

郵輪一聲長鳴,船舷上一百多名乘客向岸邊的親人揮手告別,乘客當中有美國人、英國人還有印度人,各國都在從東京撤出自己的駐外辦事人員,日本不再安全,在他們的嘴裡東京是恐怖份子新的襲擊目標,世界反恐的中心應該從美歐轉移到亞洲。

郵輪離開大井碼頭駛向外海,黑暗的海面上大浪一個接著一個的襲來,我們坐在集裝箱裡根本談不上一點舒服。松濤開啟手電,這是我們唯一的光源,突擊隊員圍成三圈,士兵臉上出現了茫目,松濤提議每個人講一個故事,士兵們一致歡迎,這群跟隨我從14世紀來到21世紀的小夥子們開始用自己不同的方言講著自己心裡最難忘的故事。

以前除了戰鬥只有戰鬥,冷漠寡言成為他們忠誠與果敢的派生物,他們平時很少說話,這一次我有機會感覺我計程車兵心裡的世界。我很慶幸突擊隊裡沒有人發生昏船的事,每個人都剋制自己,儘量讓自己心緒平和,不產生焦躁情緒。海風並不象詩人所說的那麼令人愜意,相反濃濃的鹹味讓我們不停的反胃。

我們坐在特別為突擊隊員準備的“豪華”客艙裡,在太平洋上進行漂流,松濤身邊攜帶的無線電收音機開始接收不到任何訊號,士兵每天的娛樂專案就是在白天的時候打打撲克,在夜裡由於缺少照明電源,隊員們只能掰著手指頭過日子。

傑克和勞恩開始時依然保持著敵對態度,而最後乾脆光著上身和士兵玩在一起,他們現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CIA的狗屁教條和美利堅民族的神聖精神都不再是他們所要遵從和信守的,人都需要同伴,看來美國佬也不另外。

突擊隊員的警戒性有所放鬆,預料的美國政府過河拆橋並沒有發生,這讓我疑惑不解,傑克反而拿這件事打算推翻我對美國的不友好看法。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天的黎明,反正透過觀察孔只能看到藍藍的天空和茫茫的不知邊際的海面,當有海鷗高叫時,我們就認為今天一定是一個好天氣。

與我們毗鄰的是客艙,郵輪裡身份高貴的乘客每天夜裡都在舉行舞會,紳士牽著貴婦的手在舞池中漫步,鋼琴曲飄進我們的耳中,他們並不知道這艘海域精神號郵輪上還有我們這樣一批乘客。噹的一聲,集裝箱外的大鎖被炸開,箱門一開海風帶著新鮮的空氣迅速湧入,將裡面的騷臭之氣沖淡。

突擊隊員緊握武器還不習慣外面的星光,在箱口一個古典武士打扮的黑衣人站在那裡,我蹣跚兩步衝了過去一把將她摟進懷裡,這個人正是朱麗:“夫人,妳怎麼把門開啟了?”朱麗焦急的說道:“出大事了,這艘船不知駛向什麼地方,反正不是去美國。”

我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這確實是美國郵輪,海域精神號可是很有名的,它不回美國它要去那?”朱麗自責的說道:“對不起,都怪我。”我雙手握住她的雙肩:“沒事,這跟妳沒有任何關係。”既然事情發生了變化,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我們的旅行,我對突擊隊員喊道:“打起精神,我們要讓欺騙我們的人付出代價!”

傑克和勞恩一左一右拉住我:“不要衝動,船上的人都是無辜的!”我怒視他們:“正義與邪惡的戰鬥中,無辜者的靈魂都是勝利的絆腳石。如果海域精神沒有改變航線,我就放了這些人,要是妳們美國人不遵守遊戲規則,那就別怪我劍走偏鋒!”

松濤帶著突擊隊員嚎的一聲衝出集裝箱,他們首先炸開另一個集裝箱將皇埔英明和楊天等人放出來,兩個突擊隊重新會師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