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念!妙哉!”

“……“無”字如領悟通透了,用之於修煉,便可事半功倍!”

“用之於武學,便是師父所說的無念出招之理!我說師父不會無緣無故贈你兵器,原來早已看明、看透。”

“師父啊,真神人也!”

大漢最想聽的就是這個!

只要秀才喝完,他就趕緊給續上,生怕打擾了師兄雅興,一生氣便不說了。

這一會兒秀才已經喝了四、五碗了!

幸虧秀才喝的是水,若換成酒,恐怕此時已經醉得癲狂了。

“師弟,你我昨日切磋,可還記得?你先是模仿大雨下落之勢,此等小術對付一般凡人綽綽有餘,但對我等修仙之人——毫無用處!”

秀才說到這裡衣袖一揮,大有不屑一顧之意。

“那只是初窺道之皮毛,似這碗中之水,乃有物有形也!”

“第二次出手還有模有樣,算是摸到了“無念”之門。雖然師弟取巧,但只差一步便可登堂入室、明悟天機!”

“此話怎講?”

大漢為討師兄開心,也特意用上了斯文人的說話方式。

果然秀才聽後很是舒服,搖著腦袋欣慰地一笑,以資鼓勵。

“還記得師弟當時端槍而立,槍尖對準愚兄要害便不再有所動作。當時你心中肯定是無念無慾!至少是怕愚兄察覺,強迫自己心中無一絲進攻之念!”

“是也不是?”

“對對對……我當時其實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生怕一旦出手進攻,後果無非是被師兄提前知曉,落得個一敗塗地。”

“索性讓心中空明,就這樣僵持下去,走一步算一步罷了。”

“所以我說你徒有其表,其實你已經做對了一半!當時愚兄可是吃驚不小,不僅看不透你的心思,心中還有了危機之感!”

說到這裡,兩隻手做虛拉弓弦之狀:“大槍如弓箭上弦,似發而未發,正如打坐守靜之時,視而不見、若即若離之狀態!”

“你心神虛靜,意念便不生出,你若無念我便無所適從!”

“可我也不能一直這樣不動啊?出招就會生念,生念便不是無念!豈不又回到了原點?”

大漢感覺又進入了死迴圈,已經看見了這層窗戶紙,卻怎麼也捅不破。

“師弟怎麼變得迂腐起來?”

聽師兄這般說自己,大漢倒是一愣!

這個詞兒應該是他形容師兄的,怎麼被他反過來用在自己身上。

“咱們參悟了一天這個“無”字,他本身就是相對的嘛!你不要一直死心眼地去追著馬跑……”

大漢皺著眉輕輕搖頭,表示不懂!

“念出必有所為,有為必是念出,此乃自然之道,不可更改!”

“但師弟想想“有無”相生之理,只要你的念頭不是對著我生出,我便不可預知,這不等於是無念嗎?”

大漢眨了眨眼,感覺自己的手指頭已經蘸上了唾沫,馬上就能去捅那層無形、而且該死的窗戶紙!

“不對著你生念,難道對著我手中的大鐵槍生念?”

大漢不禁看向自己的雙手似有所悟!

“對呀!師弟聰慧!”

秀才誇完還衝大漢擠了擠眼兒,隨後站起身來,踱著方步回自己屋中去了。

留下大漢一人呆坐在院中石凳之上。

“對槍生念……對兵器生念!生什麼念?只能是進攻!”

“……這不就是人、槍合為一體嗎?”

“以武器為自身,出招……讓對方無法接收到自己進攻的意念之力,就像雨點打在身上才知道下雨了,一擊成功!”

“不對呀,對方要是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