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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若即若離,那宰相便更是欲罷不能。
我在心裡冷笑。可面上卻愈加嬌媚,終於用了三年時間將那老頭迷的神魂顛倒,甚至連宸帝來抄他的家之時都是抱著我在床上翻滾。
我忘記了那老頭當時的表情。疑惑?驚詫?還是被背叛的羞憤?
我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那年月夜如水,有一白衣少年,負手仰望星空。他的眼裡滿是星辰,恍若天人。
大約是我還有利用價值。宸帝終沒有除掉我。而是任由我提出一個要求。
我說,我要去楊瑾瑜身邊。
宸帝微笑愈柔,但目光如冰。他不動聲色地靠在龍椅上俯視我,而我不動聲色地回望著他。他的眼神冰冷嗜殺,如網一般牢牢籠罩著我。
我知道我在劫難逃。但我早已是生無可戀,自然不懼怕死亡。但宸帝卻是點頭。
我笑。大概笑容終究是嘲諷而快意。
大部分人僅知楊瑾瑜之於宸帝情深似海,我卻道宸帝對楊瑾瑜未必無情。
只是,揹負的太多,便要捨棄更多。
我來到楊瑾瑜身邊。我原以為那是與寒相似的男子。近看,卻是南轅北轍。
這之後的日子過的不急不徐。如同謊言一般的從容不迫。猶如一灘死水。楊瑾瑜從不見我,或者是碰我。但,如此甚好。
那時我二十歲。大約是每個男子開始成家立業的時候。
但我卻覺得人生已過大半,再了無生趣。
只會在夢裡見到寒,那個記憶裡的少年,依然白衣勝雪,面容遠勝於夏荷。
我從一個夢境跨越到另一個夢境,由此,天便漸漸明瞭。
長久的思念流淌成大河,日日夜夜在我的心間流淌。我翻來覆去地想念他。
我想我無可救贖。
所以當有天那個青杉書生站在我面前,說帶我見寒的時候,我答應地不假思索,義無返顧。無論那是何種陰謀,都於我無關。
我只是想見寒。
寒,寒。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我在心裡說著,如果你還記得我……如果,你的眼裡還能有我……
但,我其實只是說,如果。
如果,如果。如果這個世界裡只有如果。但其實世界上只能有其實。
其實——
寒的目光如炬。面上終不再有一絲動容。
一別八年。奈何奈何,流年暗中偷渡,無論曾經如何滄海桑田,現在卻只有面目全非。
我的眼淚一滴一滴掉落。很快,掉進地裡,不見得蹤跡。
如同你我的曾經。一點一點被洗滌,洗淨,成空。
我漸漸撫上左胸的位置。那裡,不知為何,有著不可名狀的疼痛。
心字終成灰。
作者有話要說:我沿著司馬錦千走過的路,暗暗心累。
我原有更虐的方法來寫錦千的曾經,卻終是不忍。
累呵
第二十二章。受傷之後。
片刻之後,七道人影出現在小道入口處。他們衣襬隨風晃動,面上絲毫沒有因快速移動而疲憊的神色。
“……血腥味……”紫眯起眼,大大的桃花眼此刻隱有殺氣。忙不跌衝進小道里,卻只見得躺著的四具屍體。眾人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視線越過黑衣屍體,向稍遠處望去,只見——
那件主上親自挑選的白狐大衣上,染著觸目驚心的血紅,而那個總喜歡以淡然微笑望著世人的孩子此刻了無生機地倒在地上!
橙面色是從未見過的凝重,眼神愈加冰冷。她為夏君離把過脈,當機立斷封住他傷口處的幾大穴位。
“藍,你送小少爺回去。綠,速速找回黎先生。”橙果斷地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