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先佔內庭,逐房制住所有的僕婦女眷,掩在門後等候機會,果然等個正著,手到擒來,他已將祝五爺的性格打聽得一清二楚,對付這種人,你愈怕愈倒黴,必須先將驕傲兇狠的厭氣壓下,等於將對方從二十二天一下子打入十八層地獄,由神聖不可侵犯變成可踏上的蟲蟻,辦起事來方才方便。

一塊破布塞住了祝五爺的嘴,一腳踏住祝五爺的胸膛,解下祝姑娘丟在一旁,布帶將祝五的手綁在大環椅上。再解開穴道。

“啪啪啪啪!啪啪啪!”七耳光暴響似連珠,把祝五打得口鼻流血,天地昏黑,變成了呆子。

案上的茶水,“嘩啦”一聲,祝五成了落湯雞,不由他不清醒。

電芒乍現,幻電劍出鞘。

啞了的祝姑娘剛爬起,大驚失色,掙扎著向前撲,要阻止文昌行兇,狀極可憐。

文昌冷笑一聲,伸拔,姑娘跌了個仰面朝天,滑出丈外方行止住。

電芒落在祝五的右肩上,徐徐向下滑,所經處衣裂肉開,劃了一條八寸長三分深的血糟,鮮血外湧。

祝五渾身顫抖,劇烈地抽搐掙扎,臉如厲鬼,額上大汗如雨,青筋跳動。

祝姑娘爬起再次撲上,文昌一拉一按,姑娘爬伏在地,一隻腳將她踏住了。

文昌伸手取下案上燭臺,火苗熊熊,逐漸移近視五的臉部,然後拉掉口布、冷笑道:“你怕痛可以大叫,但這枝燭可令你終生抱恨。”

“饒……饒我……”祝五語不成聲地說。

文昌將燭火保持在他的額外半寸,向裡稍伸,“嗤”一聲,火光一閃,他的三處美須被燒焦了一大片,問:

“到邙山贖票的人,帶了多少黃金?”

“我……我該……該死,饒命!下……下次不不敢。”

“一兩沒帶?”

“我……我昏了頭,也……也是……是神彈子的……的主意。”

“虎毒不食兒,你這廝果然毒如蛇蠍,不管女兒的死活,只知自己快意。哼?你將自食其果。”說完,燭火逐漸內移。

祝五恐怖地叫:“好漢,饒我的狗……狗命我……我……”

文昌將火移開,厲聲道:“珍寶放在何處?”

“樓上內房秘室,好漢儘管取,儘管……”

“聽著,日後再巧取豪奪魚肉鄉里,我亡命客先取你的狗命,我不信你的狗命如此不值錢。還有,她這大女兒比你強一萬倍,她到知道維護你這狠心狗肺的父親。我會再來接她去做押寨夫人,她如果有三長兩短,我拿你是問。乖乖地等著。太爺我去取金寶。

說完,仍用布團塞了他的嘴,也將祝姑娘綁上,拍開啞穴也用布塞上嘴,覓路登樓。

驀地,梯口突現黑影,出現一個眉目如畫、長髮高挽,美好的臉蛋卻罩上一層濃霜的女人,綠勁裝,綠披風,綠革囊,囊上繡了一個黑蠍子,背系長劍,劍把上的雲頭是綠寶石所造,綠芒芒閃閃。這女人是何時站在梯口的?不知道。

“冷蠍高飛。”文昌訝然叫。

“你到記得我的名號,眼力不差。”冷蠍高飛答,語氣奇冷。聲落,蓮步輕移向前迎去。

文昌並未見過高飛,但也知道這鬼女人亦正亦邪,心狠手辣,對江湖上的好色之徒,遇上殺無赦,今晚他綁架祝姑娘,雖說他並非江湖淫賊,事實卻百口難辨,何況他與黑魅和非我人妖往來,淫賊之名早已外傳,看來今晚要糟。

他抱著是敵非友的念頭以防突變,立即連攻戒備,向庭中退,一面從容地道:“前輩的名號武林無人不曉,今晚幸會,晚輩深感榮幸。

“你我已是第三次見面了。”冷蠍冷冰地答。

“晚輩記性不太差,確知在此之前……”

“在大玄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