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扯起嗓子稟告:“陛下!祁國使臣來了!已經到宮門外候著了!”

……

未央宮中。

司徒風幾人立負兩側。

階上,下人查實後,呈上使臣所帶祁國印章文書。

殿中央,

使臣著淺灰色公服雀衣朝他行禮:“陛下安,吾奉君主之命,一路快馬加鞭南下京城,特來傳話。”

沈南啟面色莊重,龍袍一揮:“講。”

“是。”使臣將手中密信展開,繪聲繪色讀了起來,

“沈南國君見信。登基許久,兩國關係甚是難解。先前公主一番肺腑之言叫吾心氣難平,久久不能心靜,吾心酸楚常思皇弟楚桉。”

“聽聞公主與吾弟淵源頗深。派人暗自尋墓皆以失敗告終。不如請公主親自護送吾弟骨灰,來祁做客。以示兩國歸於交好!”

司徒風臉色煞白握緊拳頭,戾氣逐漸加重。

坐上龍顏大怒,“放肆!”

王翊上前拘禮,緊忙阻止:“陛下三思。”

一句話叫沈南啟扶額,良久開口:“派人告訴祁君。長公主身體不適,不宜舟車勞頓。朕派人給他尋來骨灰,由使臣帶回即可。”

“臣以為不妥!”座下使臣面色嚴肅,言語道斷:“祁先帝在位時,曾有烏蒙公主皇子來訪以示兩國交好。”

“現如今我祁國雖剛平定立皇,與各國也算交好。主上說了若不能請沈南公主前來,就代表兩國關係已經到不能友好的地步……”

唰的一聲!

玄衣腰間利刃相指。

慕容肅剛忙按住他的手,衝他搖頭,切齒提醒,“放下!各國有約,傳信不得屠殺他國使臣!還不快收起來!”

使臣看向二人,冷哼一聲,不為所動,又繼續囂張提醒道:“既然不是友國,又非盟友,就可——戰!”

司徒風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

……

待人走後。

王翊三人相覷,皆看向沈南啟。

未等座上之人開口,玄衣俯首搶先請命。

“此中必然有詐!不過是祁暴君開戰的藉口,公主去了必然凶多吉少!”

司徒風眼底猩紅,他怕……

他怕幾人會將沈笑微推出去!

一刻也不敢耽擱。

怒音顫抖卻不失威嚴:“請陛下明鑑,玄明這就請命整頓軍馬,奔赴戰場!”

王翊閉眼,輕輕搖頭,平靜道:“公私當分,若是開戰,徵兵討伐難免苛捐雜稅,多少家……哎!”

沈南啟拳頭緊握!

“將軍所言不虛,邊境幾處來犯絕不是骨灰那麼簡單。叫皇姐過去,也只是拖延幾天罷了。”

“確有此種可能。不過,萬一有所轉機?豈不是……”,謝言清眼神可惜。“戰爭若起便是沒日沒夜,不知要多長時間!”

“是啊。”慕容肅瞥見玄衣緊握的拳頭,還是開口了。

雖心疼侄兒,可有一絲曙光他便應該站在百姓這邊。

沈南啟揮袖,命令道:“好了!容朕想想,此事先到此為止!”

一陣沉默。

眾人反應過來,各懷心思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