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那大夫人死的早,又沒有留下個一兒半女。辛穆十分寵溺他娘,便將人扶為正妻意為續絃。

“豈有此理!沈南來的小賤人倒是會攀嫡子,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此言一出,四下不乏有紈絝憤懣不平附和。

辛無雙不傻,眼神中閃過絲毒辣,睨了眼身後把她弟弟當槍使之人,扭臉朝對面厲聲開口:“辛絕,快點閉上你那臭嘴!人家貴為一國公主怎會稀罕她家那嫡子?若是叫父親聽了又要關你禁閉!”

洛辰無蹙眉,他倒是知曉過兩國皇子之事。知道沈南皇帝對這位公主極其寵溺。

出於好心,也連忙糾正他:“辛少爺慎言,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去傳入她耳中,想必她要追我祁國待客不周之責。”

洛熙月在第二排蹙眉,聽完兩人勸告後點頭,“重畫姐姐不必放在心上,舟車勞頓,那公主怕是累了才無暇顧及——”

“熙月小姐就別替她開脫了!今日我娘好心向她行禮問她是否要同我與姐姐一起入宮,她可是當眾人面連個眼神都沒給,怕是瞧不上我們這些個沒有頭銜的公子小姐!”

“好生無禮!”

“是啊……”

周圍議論不斷。

辛絕方才被辛無雙二人吼叫,心中有氣焰還沒有完全消失,如今又被蕭從墨給勾搭起來。

眼神肅立看向蹙眉白衣方向,耳邊吐槽聲不斷,說起話來也越發囂張起來:“洛辰無你怕什麼?大祭司還有爹那群老臣們過段時間才到,不是還沒來嗎!本少爺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你——”

周遭一陣叫好之聲。

洛辰無心中一旁無語,臉色慍怒,心中暗自諷刺:朽木不可雕也。

——

空中,太陽陰晴不定。

大殿幾十重臺階之下,陣陣涼風襲來。

宮中太監、宮女帶著蕭從硯兩人朝臺階方向去。

司徒風幾人穿著便衣下馬,在幾十米外靜靜守著馬轎。

階下,還未抬腳。

蕭從硯便被人給攔下,熟絡的將腰間長穗雙劍還有袖口幾處暗器拿出。

宮女上前將她的白絨毛披風解下,沈笑微還以為兩人要搜身,並未多想。

突然手心一暖,低頭一看竟是方精巧暖爐。

“上階風寒,公主拿著手心暖和些。陛下和幾位大臣在前朝議論事,待會才過來,外面風大,您可先行進殿。”

紅衣點點頭,“好。”

腰間玄鑽寶石纏身,紅色長裳映的她整個人妖野颯爽。

“走吧。”蕭從硯脫下披風,黑白輕甲在身抬腳跟上。忽的瞥見她腰上那兵器,滿眼震驚扭頭問下方宮女道:“為何公主不用搜身?”

“秦公公說了,公主乃是外來貴客,奴幾個無權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