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坐下的果斷。

羽鶴整理下衣襟,下一刻便低頭不顧眾人目光笑道,“本祭司可不會像某人一般……失了禮數。”

洛熙月輕咬嘴唇,“祭司言重。見您如此莊重一面,倒是與往日有些偏差,熙月實在是佩服。”

聞言,男人嗤笑一聲,壓下聲音咬牙切齒道,“別以為本祭司沒聽出來,你這是在暗諷我表裡不一。”

聽見這話,洛熙愣住片刻。

下意識發笑,伸出手在身前輕輕擺動兩下,“怎麼會?怕是祭司想多了。”

聲音柔和溫而雅,外人全然看不出一絲紕漏。

忽然!

門口傳來口諭,響徹雲霄。

“陛下、公主駕到!”

眾人目光被吸引過去。

察覺女人鬆了口氣,跟隨眾人起身行跪拜禮。

羽鶴跟著起身,緩慢彎腰拜叩,順帶著朝她小聲示威。

“本祭司可比你懂禮數。”

洛熙月頭未曾抬起,卻聽見這話,心中不以為然:他一直如此,非要爭個勝負,才不與他一般見識。

——

“參見陛下!公主殿下!”眾人一齊行禮。

“平身。”祁楚桉白龍袍加身,帝冠冕發,披至身後,威嚴無雙。

身後半步處跟著沈笑微與一帶面具男子。

那男子紅衣服飾與沈笑微一致,跟在祁楚桉右後方。金絲縷製成的面具下,露出眼眸和半俊美臉龐,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起身瞬間,羽鶴一眼瞥見沈笑微身旁之人。

奇怪?

怎麼有些眼熟?

陰翳眼神投來,司徒風顯然認出他便是那下蠱之人。

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好!蠱蟲兩體,一旦兩人對視便能將其重新喚醒!

灰瞳陡然瞪大,眼中盡是驚覺。撈起半蹲將起之人,順勢按入懷中端坐下。

蕭從硯來不及思索陛下身邊之人,先與沈笑微眼神示意,忽然覺得面前發涼。

掃視周圍,未曾發覺有什麼不對,見那戴著面具的紅衣男子,已經走遠。

倒是錯以為自己想多了。

正欲坐下,大祭司行雲流水的動作映入眼簾,蕭從硯看的那叫一個真切。

洛熙月有些慌了。眼前漆黑,後頸被他牢牢掌控,

“你——”

“噓!別抬頭。”男人蹙眉,低頭提醒。

再度抬頭,便對上祁楚桉驚訝的眼神,羽鶴眼底冷靜,全然無懼。

幸虧眾人不敢直視君王,對面人望見此景,當著祁楚桉的面。壓根不敢造次,生怕一不小心便被拖出去餵魚。

下人撩起第一層紅珠寶簾。

祁楚桉權當做沒看見,抬腳上階,給他留足了面子。

而沈笑微,全程都在看向簾子裡頭那圓桌,根本沒注意這邊有對男女摟在一起。

司徒風跟在她身邊,才回眸望了眼。眼神詫異!

心中吐槽:怪不得能養出這般歹毒的蠱,原來也是這般心術不正之人。

司徒風回眸緩步上階,下人垂下紅簾。

羽鶴依舊不敢掉以輕心,等人走進裡層才敢鬆手。

洛熙月抬頭,小臉粉撲茫然無措望著他。

羽鶴尷尬至極,可大殿又十分寧靜。強忍住到嘴的話,瞥開眼,只管用餘光相隨。

見她伸脖子朝紅簾裡張望,男人俯身前移,用身子貼桌,擋住她的視線。

三人坐定,祁楚桉開口。

“元旦佳節,孤特意宴請友人相聚。正逢公主訪問國未歸,今日便暢聊人生。”

祁楚桉輕咳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