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終是將人給盼來了。”

老爺子也識勢,跟著附和,“沒錯,不容易!”

對側。

鵝黃衣女子蹙眉,聞聲正巧看去。

羽鶴愣住,兩人許久未見,心底不由忐忑。

正當他愣神之際,只見對面之人眼底有些厭煩之色,迅速別開眼去。

——

大殿前端。

玄衣按照規制朝上行禮,“沈南司徒風,見過祁君。”

祁楚桉挑眉,揚手一笑,倒是客氣。

“你二人還真是情深義重,倒是……勞煩你親自跑一這趟。”

“殿下在祁,來接乃是駙馬的義務。我這個做丈夫的,定要親自前來接妻子回家。”

司徒風抬眼,聲音中氣十足,笑著回覆。

殿上,眾人聽他裝腔作勢紛紛小聲稱讚,祁楚桉內心深處有些不悅,於是大手一揮結束對話,“將軍不必多禮,坐吧。”

男人謝過祁君,跟著身邊紅衣一同上坐。

隨後,一個眼神示意。

秦公公得令,指揮下人不動聲色將階上珠簾放下。

與此同時,殿中央傳來舞姬樂曲的聲音。

座上紅幕遮擋,眾人倒是不驚,反而在論些其他。

“看來,那將軍對公主一片赤誠,愛的死去活來!”

“姐姐說的對!方才我便覺得!那手說牽就牽,一點都不避諱眼神緊緊追著紅衣看吶!”

周遭人捂嘴,輕聲笑著。

對面,武將文臣們也是出奇的佩服。

“早聞將軍大名,如今太平盛世也算是見過面了!”

“看到了嗎……陛下竟許他佩劍覲見。”

“是啊……太不可思議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陛下還不是給足了公主面子?若非公主,饒是他再厲害,又怎有機會入穎都?”

“說的有理,這個我贊同!”

“……”

低聲攀談、觥籌交錯,舞樂聲交織。

層層紅簾裡,三人幾乎與外界隔絕。

祁楚桉也沒想到,自己想聽的話都在後邊兒,就這麼白白錯過次壓倒司徒風的機會。

“這紅繩尺寸收緊之後大小剛好,還真有祁君費心了。”司徒風哼笑後忍不住小聲問道,“這尺寸可是……問了那捆我那獄卒?”

被人說中,祁楚桉喉頭一滾,略過此話,“下午還要趕路,阿姊都吃些飯菜,萬不能餓著肚子上路。”

“呃……好。”

司徒風切一聲,看她,“看來是猜對了。”

沈笑微笑著搖頭,“快吃吧,你也別餓著肚子。”

……

——

時光漫漫,別離之時終歸回來。

南宮門口,侍從駐守肅靜萬分。

回到熟悉的馬車裡,沈笑微躺在榻上翻滾幾下,無比愜意,“還是本宮的轎子舒服。”

下一刻,玄衣掀簾而入,順勢告知她,“你那好弟弟要送我們出穎都。”

“什麼?”紅衣驚起,掀開窗簾珠幕。

只見遠處……祁楚桉已親自騎上白馬,指揮著隊伍前進。

下一刻馬車駛動。沈笑微跌入一方溫暖懷抱,“隨他去吧。”

……

城門外。

少年面色凝重,隔窗迎風囑咐兩人,“阿姊,孤會常給你們寫信,記得回。”

“還有……在祁國無人敢動你二人,可是路途遙遠,保重!”

司徒風不語,只是一味地待在紅衣身旁。

窗裡,沈笑微笑著拱手與他作別,司徒風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