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鶴轉身,蘇白衣袖跟著甩動,正欲退下,突然又被他給叫停。

“最快幾日有所成效?”

“記憶恢復是斷斷續續的,一時間記不起那麼多,應該也要等著上幾日。”

羽鶴眼底狡黠,饒有興趣轉身打量他,“趁她恢復前,你還有機會。”

“時候不早了,臣還要配治解藥,就先退了。”

待人走後,後花園就只剩下祁楚桉一人。

他卑鄙下蠱將沈笑微強行留下祁楚之地,日日看著,卻見不得她痛。

為了讓她留在身邊能更舒心些,他還可以退讓,留下司徒風……

沈笑微終究是是沈笑微,雖有僥倖,可他始終狠不下心,不捨得讓她整日沉浸在記不起的回憶痛苦之中。

他要看她笑,他愛看她笑!

那笑容耀豔過他最愛的冬梅,豔壓春日群芳。

男人矗立許久。回過神來,拍了拍肩頭積雪。

望了眼天際,抬腳,朝鳳儀宮方向走去。

——

推開房門,司徒風臉上掛彩處還隱約可見,此刻正怡然自得床邊讀著兵書。

床帳裡,躺著黑影,祁楚桉知道她方才是裝暈,眼下怕是睡著了。

兩人對視,各生厭惡。

祁楚桉眼底平靜,輕輕關上房門,朝床邊去。

知道他不敢掀起什麼風浪,司徒風沒有起身攔人。

祁楚桉低眉,伸手撩起床簾,手心傷疤幾日前便褪下,看不出一絲痕跡。

睡顏安寧。

放下手中藍紗帳,比劃個手勢示意司徒風隨他出去。

——

院子裡,雪還在下著。

“已經命人配藥去了,記憶恢復需要日積月累。這些時日切不能嚴重刺激到她,後果嚴重的話,有可能什麼都不記得了。”

司徒風見他擔心模樣,倒不像是假的。眼睛陰沉瞥他一眼,沉住氣應下他的提醒。

“知曉。”

方才沈笑微睡著之後,司徒風滿腦子都是自己失了幾年記憶,回到最初那個對她大喊大叫的時段。

那後果不堪設想,細想起來簡直要命。

一想到這畜生對微兒還算可以,成日裡只想著取代他……

若不是沈笑微,司徒風根本不想給他好臉色看。

事已至此,如今的事情也都是他的手筆。

好在沒得逞,只能等沈笑微恢復記憶再做打算。

怕只怕,祁楚桉會耍什麼花招……

勾引!

真是個賤人!

祁楚桉能感覺到,司徒風不假掩蓋飽含殺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

他也不打算藏著自己脾氣。

“阿姊現在丟了記憶。下雪節氣,孤早就置喙過沈南君王,公主留祁過冬。她雖走不了,孤可以准許你滾出祁國。”

司徒風轉身,冷哼一聲。

“君子不與非人之物,一般見識。”說罷轉身便朝屋裡走去。

祁楚桉拳心緊握,深吸口氣平復心境。唇角被他所揍淤紅之處尚未處理。

秦立請了太醫,被他一口拒絕。

他偏要留著給沈笑微醒了看。

遠處。

秦公公蹙眉,跑來跟兒前覲見彎腰拱手道:“啟稟陛下,已經是未時三刻,公主殿下還未用午膳。”

“快去叫人準備。”

秦公公:“是。”

眸子一顫,祁楚桉抬步。朝司徒風離開的方向去。

——

屋子裡頭,沈笑微揉著惺忪睡眼,顯然是被人叫醒了。

下一刻,司徒風彎腰單膝跪地,手掌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