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

沈笑微彷彿回到了她入宮前那段時間,玄衣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跟在她屁股後面。

有時候一眨眼,沒了視線看不見她時。

他便要一次次向下人詢問她的去處。

跟個討命鬼一樣,十分粘人。

他的眼睛似乎還有些邪乎。

她無聊的很在院子裡玩泥巴,修剪花草、黃葉……

司徒風在亭下看似在看書,但是她總覺得有雙眼睛在若有若無的看她。

特別是晚上,

沈笑微親眼目睹床上的枕頭、被褥被他由原來的雙數換成單數。

司徒風似乎很會玩心計。

有些事情,人一旦養成習慣,就很難改掉。

比如兩人一同用膳。

那次掌摑之後,使兩人關係更進一步。

司徒風堅持抱著她睡覺,睡前額頭一吻是必須要有的。

雖然懷裡人總是亂動,吃苦頭的是他自己,他也心甘情願、樂此不疲 。

——

清晨看她梳妝,看的多了。也想躍躍欲試給她畫眉。

沈笑微拒絕了,這是她一天為數不多能堅持的事情,事情全給他了,自己幹什麼?

妝容畫完。

扭頭瞥見司徒風每天都精氣神十足,打心底裡真不知道哪來的精力。

“慕容雲遲他……”

司徒風剛想同她攀談,聽見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嘴角的笑意肉眼可見地變淺。

“他的苦難才剛剛開始,不用管他。”司徒風轉而期待的拉住她的小手,“今日要出去走嗎?一直待在家裡會悶的 。”

修長的手指若有若無的勾住她的小手,玩起來。

沈笑微點頭,“好啊。”

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忽然,臉側面俊臉逐漸靠近,呼吸聲撲灑,她的心撲通撲通小鹿亂跳起來。

深邃漂亮的眼睛看了看唇角的傷口,伸手揉了揉她白淨的瓷臉,冷聲也變得溫柔:“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了。”

兩人離的很近,司徒風在她身旁緊緊坐下,全然不似剛成婚那會兒,兩人中間還有些距離。

天天對著張妖孽俊美的臉,還每天離這麼近含情脈脈注視著她,換作誰都會淪陷的吧?

不過她是沈笑微,有動心不假。好歹先前也是見過些美男子的。

她反而覺得司徒風這個人,真是如傳聞一樣,讓人捉摸不透。她不喜歡沒有安全感,暫且再看看吧。

——

“王爺!”蒼暮著急忙慌進來,迫不得已打斷這番美好,“出大事了。”

梳妝檯前兩人一齊回眸。

沈笑微疑惑道。“什麼事兒?”

蒼暮皺緊眉,“方才……謝清槐帶著禮朝丞相府去了。”

“他去丞相府做什麼?”沈笑微蹙眉不解的問道。

玄衣淺笑:“還能做什麼?應該……是去提親。”

蒼暮俯首點頭,“沒錯,聽他府里人透露,他似乎要去丞相府,向王二小姐提親。”

沈笑微震驚不已,扭頭看向肩膀上的人。

旁邊人似乎早就猜到了,修長手指搭在她的胳膊上,懶羊羊的將頭靠在她肩膀上。

沈笑微盯著他:“你怎麼知道?”

“為夫早就看出來了,這下子云遲怕是難了。”語氣裡帶著得意還有絲淡淡憂愁。

司徒風觀察過很長時間。以一個男人的直覺,他早就知道謝清槐喜歡王黎。

謝清槐是他們幾人中最年長的,甚至能為了她……到現在還未曾娶妻。

司徒風抬眸,看向門口之人:“親定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