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部分(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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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我記得,大冬天的,我常坐在一把小凳子上,面前是個木頭椅,然後將田字格放在大椅子上,我坐小凳子歪歪扭扭寫橫撇豎捺。
腳邊好像是暖壺吧,鐵蓋的那種,灌滿水我都抱不動。
還有水缸水瓢,牆上掛著我奶給寄來的一串燻肉,我姥爺是用客車給您特意捎來二鍋頭,您幹完活回來,晚上吃飯時會喝一口。
每次寫橫撇豎捺,身旁都是兩口大黑鍋的灶臺。
我媽掀開鍋蓋,我就會感覺又香又暖和,一屜的饅頭上冒著熱氣。”
“那是你媽,往白麵裡摻了奶粉,所以饅頭甜,你愛吃。”
“是這樣啊,呵呵。”任子滔笑的像個傻小子似的。
任建國也一下子想起過去了,再看面前這大兒子:你看看,一晃,時間過的多快,現在兒子吃三碗大米飯跟玩似的,還跟他媽犟嘴,在外頭跟人幹仗,剛才在廠房,那麻袋扛起來就能走。
當父親的,不會說出過多的關心話,任建國拽了拽任子滔的絨褲:“你這穿啥呢,瞅你那褲腰,裡三層外三層的。”
任子滔終於想起他這穿的太窩囊了,邊翻衣櫃邊解釋道:“我上回走,沒帶厚絨褲,也沒帶棉褲,只能幾條薄的穿一起,風一吹就透。”
“你媽忘給你裝了?”
“裝了,是我又給偷摸塞回櫃子裡。”
“那快換上,讓她知道了,又得磨嘰你。”
林雅萍正好喊:“老任啊!”
“又咋地啦?”
“給我把大鍋拿下來,魚太大,一鍋燉不下。”
“你不整雞翅嗎?”任建國帶小跑往廚房來,幫媳婦幹活。
“雞翅也整,一半蜜制,一半微辣,再來個松仁玉米地三鮮,酸菜白肉汆血腸,溜肉段,炸裡脊……”
“得得得,你這是要過年啊?”
“兒子愛吃,你管得著嘛,再說多做幾樣,給玉芹送去點兒,省得她一人還得做飯。”
而此時,重新換好衣服褲子的任子滔,坐在客廳沙發上,擺弄一會兒國光蘋果,擺弄一會兒紅富士,又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拿起茶几上的車鑰匙,戴上棒球帽站起身。
“爸,媽,我去接男男,讓她來家吃飯。”
林雅萍:“啊?”
任建國:“啊,去吧。”
等門關上了,兩口子對視一眼,任建國發現他媳婦又有點兒不是滋味了,就像是週期性犯病似的,他撓撓頭進屋。
可沒過幾分鐘,任建國又像是獻寶似的,舉著兩個蘋果回來了。
“雅萍,你看,咱兒子送你的,這是一顆紅心,兩面惦記的意思吧。”
“啥啊?”林雅萍微皺眉回頭看,只一眼,她就眉頭舒展了,還用圍裙擦擦手,接過來看。
只看一紅一綠的兩個蘋果上,各被挖出一顆心的形狀,將紅心放在綠蘋果身上,將綠心放在紅蘋果上。
“哎呦,這孩子,跟誰學的這一套。”林雅萍捂嘴樂了。
而任子滔開著車,看著大街小巷,心情也不錯,只下了一白天的雪,整個城市就銀裝素裹了。
他一手敲著方向盤,一邊吹著口哨哼唱著:
把煩惱痛了吞了認了算了,不對別人講;
誰還沒有辜負幾段,昂貴的時光;
若男孩笑了哭了累了,說要去流浪;
留下大人的模樣,看歲月劍拔弩張,總會有個人成為你的遠方……
車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了高中門口,棒球帽男孩,透過車窗,深沉地喊道:“男男?江男男?”
操場上離很遠的江男,猛的抬頭,隨後就笑了,正要揮動胳膊呢,又有幾個姑娘們一起喊口號道:“德強高三尖刀班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