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希望,一直希望著,在我所觸及的視線中,不會再讓你掉一滴眼淚。

我很笨,不會說什麼海誓山盟的甜言蜜語。

我很蠢,卻不知你為何痛苦地哭泣。

傷心也好,痛苦也罷,也請你將所有的苦所有的痛傾訴於我,不要在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受,隱忍的傷心。

所以,請你相信我,如此,卻有執著的愛著你的人……

他們出了季家時,已是傍晚,季詩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淡淡的神情中莫名流轉著脆弱的憂傷。

沈知秋張了張口,卻不知說什麼好,回想中午時,當他開口說要入贅時,萱萱偏激的甚至是不知所措的反對,那種惶惶亂亂,語不成調的反對。

而他只是愣愣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心疼之餘卻是更多的不解,而後,在看到老爺子意味深長那算稱得上的淡笑背影后,更是腦中一根筋兒的堵塞半天也不知所云。

那時的他就像一個傻帽一樣愣愣的將萱萱抱在懷裡,不顧老丈人離去的那堪比高壓般的刀子眼與丈母孃尾隨丈夫離開的促狹翩然離去的微笑,傻傻的抱著萱萱,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而萱萱卻眼紅的質問著為什麼要答應,當時的他傻傻的一笑,思維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愣是找不到北的說著因為本就孤家寡人,入贅與不入贅其實對於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然後出乎意料的萱萱在聽到他的話後,不知為何忽然渾身的顫抖,然後眼淚像開了閘門一樣的流了下來,他慌亂了,不知如何是好,於是笨拙的一邊擦著她的眼淚,一邊莫名其妙的道歉,那時的萱萱只是不斷地搖著頭,緊緊將臉貼在他的胸口處,而他除了不斷的擦著她的眼淚,卻不知做些什麼……最後好不容易萱萱在自己懷中不斷的安撫下,漸漸的平靜,只是那種平靜在他眼中看來莫名的覺得似乎哪裡出了問題,可卻找不到半分頭緒。

他開著車順著山道,夜晚的星空像是點綴著天空的星火,道上的路燈不安寂寞的明亮的照著。她安靜的坐在副駕駛座上,忽然,她開口道:“知秋。”

話語輕輕地,似溫柔的低喃。

“怎麼了。”直覺的應該停下車子,沈知秋微轉著身,目光溫和的看著眼前絕美的女子。

他其實一直在等她與他說話,他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麼,是他表現得不夠明白,沒有讓她感覺到他愛她?還是說,他哪裡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她輕聲低喃,神色哀傷的像是劃破了夜空的月色,悽迷哀婉。“為什麼要入贅?”

“……”他一愣,不知為何她還在為這個問題而苦惱?當然是因為他愛著她,所以不會顧忌著入贅的問題,何況,他又不知真的男人……想到此處,沈某人剛想解釋,卻被眼前女子再一次留下的淚水哭泣的質問止住了話語。

“為什麼!知秋,你本不必的,不必的……為什麼要委屈自己,為什麼!”她像是想要控訴著什麼,又像是想要發洩內心的苦楚,白皙的手指顫抖的捂住不斷流淚的雙眼,那脆弱的神情,彷彿玻璃娃娃一樣的易碎。

心中微酸,只為這眼前女子恍然而落的淚滴,他的眼中漸漸的湧現出溫柔的愛意,慢慢的伸出雙手抱住季詩萱的腰肢,雙手一提,伴隨著女子一聲的驚呼,跌坐到了他的懷中。

“我有沒有說過,我好愛你。”他將她的手握在手掌中,嘴唇輕輕地附在流淚的雙眼,親吻著她紅紅的眼睛,語調一如既往的溫柔。

她停止了掙扎,眼睛微紅的看著目露愛意的男子。

“所以,我不在乎,真的,也不覺得委屈。”他說著,溫情的眼中閃著細碎的光,唇慢慢地接近,輕輕地在女子的唇上落下一吻,沈知秋接著道:“但是你哭了,這裡真的好難受。”說到這裡時,他將她的手慢慢的引導自己的胸口處。“我愛你,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