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申公豹冷笑了聲,“你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錯,你說的都很對,闡教與截教理念不同,道門盛極而衰,合該有這般劫難。那你可知,這兩教是如何來應對劫難的?”

殷洪頓時被申公豹的話語所吸引,在旁仔細聽著。

申公豹道:“劫難之前,我曾在玉虛宮聽道,也曾在殿內,聽聞聖人老爺為十二金仙坐下訓示,說來可笑,那已是千年之前的事了。”

“他們十二金仙,自遠古、上古修行至今,在外行走總不免搶奪寶物,既搶奪寶物就不免和人爭鬥,故而一個個都身犯殺劫,須得在這次劫難中還上。他們如何做的?你可知嗎?”

殷洪頓時搖頭,“如何做?”

“聖人老師讓十二金仙各個都去收徒,讓這些徒弟身死,替他們應了災禍!”

“怎會!”

“二殿下啊,”申公豹搖頭苦笑,“你也不仔細想想,你的諸多師兄弟,都是何時入的門?”

“何時入門……楊戩大師兄似乎是……”

“楊戩與你們不同,”申公豹頓時攔下殷洪的話頭,“楊戩是玉鼎的弟子,玉鼎真人算是我少有敬佩之人,那可是以自身之力衝擊聖人境的絕世大能,只是拜在闡教之下閒雲野鶴罷了。楊戩入門已許久,他也是玉鼎真人傾心培養而出的當世戰神,你們如何能比?”

“除卻楊戩,還有哪吒,哪吒是靈珠子轉世,靈珠子本就是太乙真人的弟子,太乙真人藉著封神劫難,將原本根腳不行的靈珠子締造出蓮花寶身。這太乙與玉鼎,並不在我所說之列。”

“你再看其他,你、你大哥,土行孫、金吒、木吒他們,哪個不是修行十多年便被派下山入封神劫難?”

“你們哪個不是被仙丹靈藥堆出來的修為?又有誰是自己花苦功、經歷過九死一生的劫難博來的本領?沒有,都不是。”

殷洪頓時面色慘白,坐在那一陣默然。

申公豹看著殷洪攥緊的拳,冷笑道,“二殿下你當真還沒看明白?我為何離開那闡教?便是因為看不過這般伎倆!”

“二殿下或許早就想過,為何師父不能讓你們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去修行,而是這般揠苗助長、毀了你們接下來修行的根基,讓你們輕鬆得享長生仙果。”

“莫要再執迷於什麼師門恩情,你不過是你師父的替身紙人,大劫落下,除非聖人老爺,誰敢說自己不死不滅?你師父怕,你大師伯也怕,所以你們兩兄弟就被他們選中,帶回了山中修行。”

“重重算計,不惜讓你們以子弒父而躲避自身劫難……呵,這就是闡教仙人,這就是大德之士啊。”

“夠了!莫要再說!”

殷洪滿額頭都是冷汗,呼吸有些混亂,坐在那身體一陣輕顫。

“這些都是真的?”

“我敢立天道誓言,若我所言有虛,灰飛煙滅。”

申公豹笑吟吟的說了句,殷洪一拳砸在地上,睜開的雙目之中滿是憤恨。

“他們為何要這般,這般欺瞞我等!”

“二殿下莫要如此,也聽我一句勸,”申公豹正色道,“仙人高高在上,凡人生死由天,你能有這般造化其實已屬不易,但你需記得,你不欠他們闡教什麼。”

申公豹搖頭晃腦的一陣感慨,“洪荒多算計啊,洪荒多算計,二殿下尚且年輕,實不懂這話到底是何等意味。”

“申師叔,我想自己靜一靜。”

“二殿下莫要多想,”申公豹起身,對殷洪拱拱手,踏步出了營帳。

他離開營帳時,殷洪心亂如麻,自然看不到申公豹嘴角那輕輕扯動的痕跡……

雲中,楊戩也是一陣默然。

申公豹這傢伙的嘴果然厲害,但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