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走進電梯,安華立在電梯外帶著感傷的眼神向她道別,當電梯門闔上的剎那,她忽地興起一股奔進他懷抱,撫慰他心靈的衝動。

她是一個多情的女人,每個愛上她的男人,都能讓她感動得幾乎要以身相許。她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可能,是段正淳來投胎的。真的,在面對任何一個男友時,她都是全心全意,只不過這樣的全心全意常常維持不超過一個星期,她就心猿意馬,妄圖逐水草而居了。

截至目前為止,沒有一個男人能夠真正擒獲她的心,安華當然也不能,但她可以因為同情,陪他談一場無傷大雅的戀愛。

沒有月亮的晚上,站在停車場的出口,她凝望著天上的星辰,倏然想起,她遠在臺北的男友給她的三天期限,已經在忙亂中匆匆過了十幾二十天。

“上車吧。”魏懷軒俊爽的臉龐從車內探出,莫名其妙的嚇了她一跳。

“有煙嗎?”上車後她低聲問。

“你抽菸?”聽得出他語調中有著驚異。

“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抽。”

“為什麼心情不好?”

很婆媽哦,這男人,有就給,不給拉倒,問那麼多廢話,煩,

“我們現在是朋友還是未婚夫妻?”有些話她只跟朋友說,至於未婚夫,嘿嘿!那可不在她的陰謀之內。

魏懷軒不肯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我不希望你和公司的同事發展其他關係,那會影響到你處事的公正性。”

“我擔任的是設計的工作耶!”蕭子琳準備好要扯開嗓門大聲抗議,魏懷軒又搶先截去話頭。

“只要是我的員工,任何人不得例外。”

“我和安華並沒有談戀愛。”她張著無辜的大眼睛,哀憐的說:“至少,還沒有發展到那個階段。”“未雨綢繆是我的處事原則。”

“你包藏禍心,見不得別人好。”如果不是顧慮著“錢途”,她很想現出母夜叉的狠勁,罵他個狗血淋頭。

“懸崖勒馬吧,安華是個善良的人,他禁不起你的玩弄。”魏懷軒來一個大轉彎,險險把她摔出車外。

“你認為是我勾引他?”她楚楚動人的望著他,好久之後才眨了下長長的睫毛,忿忿的說:“魏懷軒,你真是有夠無恥。”

造作!他皺起軒眉,把車速加到最快,本來還算平和的面孔,瞬間冷峻如薄利的刀刃。

直到返回別墅,他都沒再多置一辭。

沒有學過德語的人不會知道它有多折騰人。蕭子琳只端坐在椅子上銀著魏懷軒唸了十五分鐘就哈欠連連。

“休息一下好嗎?”

“不行。”

“那我幫你倒杯水。”她的小屁屁一定長了繭子,怎麼坐都不舒服。

“不用。”

“可是我很渴,我倒給我自己好了。”

魏懷軒抬頭瞅著她嫩紅的嫣頰,耐性發揮到極限。

蕭子琳很哀愁的在他對面,用微弱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人家真的很渴,求你嘛。”

此等少女式的裝模作樣,令魏懷軒無力招架。把今早才買來的《德語速成》課本擲往桌上,悠然閉目冥想。

她見他沒吭氣,悄聲到廚房弄來兩杯特製的加料果汁。

“喝一口。”杯子端在他鼻翼下方,要他聞香張眼。可,他一動也不動。真是不給面子。

狗咬呂洞賓。兀自喝完飲料,她等了一會兒他還是沒動靜,她乾脆回房洗個熱水澡。

香噴噴的沐浴乳加上一襲招牌蟬翼睡衣,攪和成惑人的動情激素,果然把魏懷軒從周公那兒喚回。

他一張目,眼前站著的是風情盪漾,回眸媚生的絕色女子。

趁他尚未開口之際,蕭子琳趕緊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