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的梁順傑看出這個胡一刀目前只用了七分功夫,他是在消耗梁茹鈺的體力。儘管梁茹鈺身法靈活,劍法獨到,但畢竟是女子,體力與五大三粗的胡一刀比起來還是要弱很多。最多十多個回合,就會因體力不支而導致動作緩慢,遲鈍,危險也就來臨了。

梁順傑不覺為女兒捏了一把汗,心情也格外緊張。

他只恨自己武功不濟,要是自己武功好一些,哪怕冒死也要去幫女兒一把,可是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即使上去也是給女兒添麻煩,增加累贅。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殊不知有一個人已經悄悄來到城下,出了城門。正在不遠處觀戰。

梁茹鈺與胡一刀打到第十招的時候,梁茹鈺滿身大汗,頭髮絲被汗水打溼了,都貼在了臉上,動作也明顯慢了下來。

胡一刀嘴角陰惻惻地一彎:“這個梁家三小姐果真如外界傳言,天生麗質,貌若天仙,我一定要把她活捉回去,好好品嚐品嚐。”

想到這裡,他先輕鬆格擋住刺來的一劍,然後迅速地手腕一翻,厚重的大刀向梁茹鈺的側面拍去。倘若被他這勢大力沉的一刀拍中,不會死傷,但一定會重心不穩從馬上摔下來。

而這正是胡一刀所期望看到的。他不要梁茹鈺受傷,更不要她死,而要活捉回去,慢慢玩弄。

眼見那刀背離梁茹鈺的左側身體直差半臂的距離,梁茹鈺想用劍格擋以卸掉刀的力量,但已經來不及了。

城頭上樑順傑的心突然往下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不覺驚叫起來。

“啪”的一聲,胡一刀的刀背猶如一輛全速賓士的馬車狠狠地撞擊在梁茹鈺的側面,梁茹鈺身體一晃,便從馬上重重地摔落下來,手上的劍也隨之脫手。

胡一刀趁勢從馬背上彎腰、俯身,大手一伸,準備將跌落下去的梁茹鈺抓住撈到馬背上。這個動作有點像每年蒙古草原舉行的叼羊比賽。

梁茹鈺準備來個就地翻滾,躲避過去,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胡一刀已經一把抓住了梁茹鈺的腰帶。

三小姐梁茹鈺這次在劫難逃了。城樓上的大家心裡都特別難受。

胡一刀心裡一陣竊喜。

然而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突然不知從哪裡飛來一把短刀,急速旋轉著從梁茹鈺身體上方劃過,只見一陣血霧飛濺,梁茹鈺仍舊完好無損地在原地,而胡一刀只感覺眼前什麼東西閃了一下,然後感覺手腕處一陣冰涼。

心裡一驚,不好!

隨即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胡一刀瞥了一眼自己的左臂,發現一把短刀深深地扎入左臂,鮮血已染紅整條手臂。

“啊!”胡一刀慘叫一聲。緊緊抓住左臂。臉上的疤痕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就像盤曲在一起的蚯蚓,更加醜陋、恐怖。

就在這時,從斜刺裡衝出一匹戰馬,馬上一個青年,一身青布衣衫,手裡端著一把彎刀,隨著戰馬像風一樣急速飛奔,與胡一刀迎面交錯,胡一刀再一次感覺眼前亮光一閃,隨即下意識地用刀進行格擋,噹的一聲,震得虎口發麻。一陣莫名的驚恐襲來,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是個危險的對手!

傅青雲與胡一刀你來我往,叮叮噹噹戰在一處,大約對戰了七八招,由於左臂上還插著一把短刀,鮮血還在不斷地流,胡一刀感到有點力不從心,想盡快脫離鏖戰,於是虛晃一刀向傅青雲砍來,想先逼退傅青雲然後迅速逃遁。

可傅青雲非但沒有被逼退,反倒雙腿一夾,戰馬反而向胡一刀靠過來。

胡一刀的大刀帶著風聲從傅青雲的頭頂掠過,傅青雲頭一低,身子借勢往前一探,長長的手臂完全展開,那把彎刀疾速掠過胡一刀的脖頸。“不好!”胡一刀心裡一驚,本能地想向後躲開,但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