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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愈發像一隻註定翱翔於高空,誰也無法束縛住的鸞鳳,但只要她還願意與他相伴,他就只需要將她放在心底深處,更深處。
他這一生最幸運的事,就是當初在湖州城於生死危急之機遇見了鳳止歌。
那彷彿是他生命裡的嶄新篇章,由此,他才開始真正的掌握住了自己的命運,然後有了能讓他心靈皈依的家,有了被他虔誠愛重著的妻子,更有了他們血脈的延續。
將懷裡溫軟的嬌軀往自己懷裡貼了貼,蕭靖北於黑暗中露出滿足的笑容,無論何時何地,只要身邊有她的存在,哪怕貧寒,哪怕困頓,他便總能得到安寧。
她,便是他的安寧。
……
身側傳來規律的呼吸聲。
鳳止歌無聲的微笑。
她其實知道蕭靖北在想些什麼。
這一整天,蕭靖北看她時都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成親這麼些年,蕭靖北從來不曾在她面前隱藏自己的任何想法,他幾乎是將自己如一張白紙般呈現在鳳止歌面前,讓鳳止歌只需要一眼,就能望盡他心裡的所有想法。
對於鳳止歌來說,愛與不愛,這也是一個問題。
相比自小被迫與死神近距離搏鬥的蕭靖北,鳳止歌見識了更多世間骯髒黑暗的一面。
後世的她是個被遺棄街頭的孤兒,所以才會被殺手組織收養了,淪為一個以收割人命為職業的殺手。
記憶中,似乎自從十六歲起,她的生命裡就只剩下了任務,所做的一切也都只為了完成任務。
為了完成任務,她可以在下水道里如老鼠一般死守三天三夜,也可以在目標不遠的樓頂架著阻擊槍保持同一個姿勢一動不動五六個小時,她可以扮作風月場所裡以賣笑為生的風塵女子,也可以成為上流社會中令人矚目的名媛貴女……
就連她的清白身子,也是在她十六歲剛開始接任務時,為了接近一個警惕心很強,又有著特殊嗜好的任務目標而主動送上的。
只要能完成任務,她可以將她擁有的一切都當作是最鋒利的武器。
至於貞操,清白。
她十幾年所受的訓練之中,可從來沒人跟她說這些很重要。
一直到現在,她都還記得,當她趁著那個任務目標用最兇狠的姿勢貫穿她的身體時,取出藏在嘴裡的刀片割破那人的脖子,那腥紅的血噴了她一頭一臉,那人迎接死亡時面上竟然還帶著極致的享受。
生命,就是如此不堪一擊。
這樣的日子,鳳止歌過了十幾年。
若不是後來她所在的組織毀於一場大火,她也由此來到了這陌生的時空,說不定她還會繼續做一個不知明天在哪裡的殺手,直到哪一天在任務中死去。
成為寒素,然後第一次擁有了家人,她那顆冰冷堅硬的心也跟著有了柔軟的一處,她的父兄用十幾年的關懷,教會了她什麼叫做親人。
若非後來她與趙天南有了婚約,又與他一起四處征戰,也許她會一直呆在寒家,直到她漸漸老去。
其實後來當她真的把天下踩在腳下時,倒覺得若真一輩子呆在寒家,倒也是不錯。
再然後,她還未真正成為皇后,便因一杯毒酒而早早成為那宮廷深處的一縷亡魂,再睜眼時,已是又一段人生。
與蕭靖北相遇,並救下他,對當時的鳳止歌來說都只是一時興起,卻沒想到,當初倒在血泊裡被她救下的少年,會在後來成為她的丈夫。
丈夫,對鳳止歌來說,這無疑是個很新奇的詞。
在這之前,她從未想過她也會有真正嫁人的那一天。
就算是當初與趙天南,哪怕她的名字都被記入了皇家玉牒,她也從沒認為那是她嫁人了,最多隻當她與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