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一絲希望的漣漪。石峰緊咬雙唇,一言不發,眼中卻燃燒著憤怒與堅定的火焰。他強忍著內心那猶如撕裂般的劇痛,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般料理著父親的後事,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沉重而有力,彷彿在向命運示威。曾經那個雖不富足卻充滿歡笑溫馨的家,如今被悲傷和絕望的濃重陰霾層層籠罩,變得搖搖欲墜,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徹底摧毀。

父親下葬那天,天空陰沉得彷彿即將崩塌,細密的雨絲紛紛揚揚地灑落。石峰面無表情,眼中卻透著無盡的哀傷,那滴落在父親棺木上的眼淚,彷彿是一顆燃燒的隕石,蘊含著他內心的怒火。

處理完父親的葬禮,讓本就一貧如洗的家,更是如同墜入了無底的冰窟。母親還在回想著父親在世時,一家人辛勤耕作,日子雖不寬裕,卻也充滿溫馨和睦的美好景象。

父親為了改變家庭的命運,毅然決然地決定外出闖蕩,踏上了那條充滿未知與艱險的經商之路,滿心期望能為家人創造更加優渥美好的生活條件。

然而,這晴天霹靂般的噩耗來得太過突然,父親的猝然離世,讓這個家瞬間失去了主心骨,往日那充滿歡笑的溫馨影子消失不見,彷彿一座失去了支柱的宏偉大廈,隨時都有可能轟然崩塌。

處理完父親後事的第二天,第二個沉重的噩耗接踵而至。一群凶神惡煞的陌生人氣勢洶洶地一腳踢開那本就搖搖欲墜的破舊院門,院門轟然倒地,揚起一片塵土,彷彿是惡魔降臨釋放的恐怖煙霧。他們蠻橫地闖入了石峰家的院子。這些人是父親生意上的債主,聽聞父親去世的訊息後,便迫不及待地前來討債。當時,院子裡的老槐樹在風中瑟瑟顫抖著,樹葉沙沙作響,似乎也在為這悲慘的一幕而悲哀嘆息。

帶頭的男人臉上滿是麻子,在鎮上號稱“王麻子”,一臉凶神惡煞地對著石峰的母親吼叫:“石遠山死了,欠我們的錢,你們來還。父債子償,天經地義!你們要是不還錢,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王麻子滿臉橫肉,臉上留有一條約五厘米的猙獰刀疤,那刀疤猶如一條令人膽寒的蜈蚣,眼中閃爍著貪婪和兇狠的邪惡光芒,彷彿要將石峰和他的母親無情地吞噬。他一把抓住石峰母親的頭髮,用力往後扯,母親疼得慘叫起來。“王麻子”惡狠狠地說:“今天要是拿不出錢,就把這房子給我拆了!”

旁邊的幾個手下也跟著起鬨,其中一個瘦高個一腳踹翻了院子裡的水缸,水嘩啦啦地流了一地。另一個胖子則把雞窩裡的雞抓出來,狠狠地摔在地上,雞撲騰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石峰怒目圓睜,冷冷地喝道:“放開我娘!”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氣勢。

那兇狠的模樣再加上那震耳欲聾的吼聲,把石峰和他的母親嚇得像兩隻驚慌失措的鵪鶉,身體不由自主地一個哆嗦。

石峰強壓著怒火,試圖與他們講道理:“各位,我家現在確實困難,能否寬限些時日?”

“少廢話!”王麻子根本不聽,抬手就給了石峰一巴掌。

石峰的眼神瞬間變得兇狠無比,他握緊拳頭,正要反擊,卻被母親攔住。

王麻子笑裡藏刀地看向石峰,對他母親說道:“這小子倒是不錯,如果還不上錢,我們就把他帶走。”

母親聽見這話,急忙將石峰一把緊緊護在身後,對王麻子說道:“欠你們的錢,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如數還給你們,求求你們給我點時間。”

王麻子哪裡能聽得進母親的苦苦哀求,轉身就向石峰猛撲過來,母親一把將石峰用力推開,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王麻子等人,對石峰大聲呼喊:“小峰,快跑!”

石峰看了母親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轉身拼命向村外那片茂密而險峻的山林跑去。然而,那些討債人對他窮追不捨,在山林中如惡狼般四處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