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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起義反正,某擔保趙曙對你會很親切。
趙宗諤的眼神有些閃爍,大抵是有些疑慮。
沈安淡淡的道:「某剛從宮中出來,和大王見了面,最後在宮中吃了午飯。」
趙曙進宮後,外面的男人壓根就沒進過慶寧宮,這……這就是信重啊!
趙宗諤艷羨的道:「這就是重用你的意思,安北好福氣,某倒是羨慕,還有些嫉妒了。」
這貨說話越來越直了。
沈安說道:「大王很和氣,而且很寬容。」
寬容毛線。
趙曙大抵是因為年少時的遭遇導致性情大變,再加上焦慮症和抑鬱症的影響,把整個人都弄的有些神經質。
怎麼說呢,今日他興許會寬容,可轉過頭他就會變得尖酸刻薄,甚至是脾氣暴躁。
這就是心理毛病導致的性情變化。
沈安在欺騙趙宗諤,不過卻沒有半點愧疚。
若非是趙仲針的原因,趙老二的子孫死活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不會多看一眼。
趙宗諤的眼中露出了歡喜之色,起身道:「如此某就安心了,回頭他們有什麼動靜,某會來給你說說。」
沈安起身相送,「多謝郎君。」
趙宗諤微微頷首,然後看了折克行一眼,這才出去。
折克行的目光很冷漠,壓根就沒有什麼尊敬,若非是武人的地位低,他大抵都不會站起來。
「宗室沒幾個好的。」
折克行這時才大口呼吸,沈安回身把窗戶全部開啟,冷風吹進來,他就像是剛屏息許久般的呼吸著。
沈安微微點頭,贊同了這個看法。
所謂宗室,大多都是米蟲。和後來的大明一樣,成為了大宋的負擔。
後來那些沒落的宗室太多,朝中為此還出臺了辦法,給他們自己去尋活路,算是比大明好一些。
沈安微微皺眉,「他們此時出手襄助那些困難的宗室,看似善心,可在官家身體好時誰敢?這是犯忌諱的事,他們……有恃無恐?」
折克行拿起酒壺緩緩喝著,斜睨著窗外:「對於他們來說,官家就是老虎,如今老虎老了,病了,他們自然會蹦躂起來。」
沈安靠在窗邊沉思著。
折克行仰頭幹了一壺酒,隨手把銀質的酒壺丟在身邊,大笑了一聲。
「安北兄,此事看似平常,可某卻知曉你的性子,可是要出手嗎?可該怎麼做?」
「怎麼做?」
沈安笑了笑,然後回家。
「嫂子,我不洗澡……冷。」
沈家的後院裡,楊卓雪正在和果果較勁。
楊卓雪一把拉住果果,柳眉挑起,「你三日前才洗的澡,你自己說說……冬天三日洗一次,這是你哥哥說的,你也答應了……」
果果把臉蛋皺著,「嫂子,明天就洗,明天肯定洗。」
「就今天洗!」
沈安沒好氣的道:「讓你洗澡就是苦差事,有好吃的尋味就來了。」
果果剛想反抗,可吸吸鼻子,就歡呼道:「是炸鵪鶉……哥哥真好。」
沈安沒好氣的道:「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定然不會買了。油炸的不好,會胖……」
楊卓雪嫁進來的時間不算短,開始覺得這個夫君很體貼,很溫和,堪稱是難得一遇的良人。
她在這邊過的舒坦,家裡人自然得意,別人問起都說女婿體貼尊重,是一門極好的親事。
體貼是體貼了,尊重是尊重了,可楊卓雪卻覺得這個夫君的身上有層迷霧,讓她有些看不透。
沈安現在看著眉眼溫柔,帶著寵溺,見果果吃的歡喜,還伸手摸摸她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