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妾身服侍你更衣吧。”

陸衍耳畔傳來女子熟悉的嬌柔嗓音,莫名覺得耳朵有點癢癢的,喉嚨也有些乾澀,他微微睜開眸子,入目便是夢中的他做著不雅觀的事,他的濃眉皺的更緊了。

屋裡只點了一盞蠟燭,燭光隨著二人的動作跳躍著。

只見他輕攏著夢中那神秘女子的柳腰,目光灼熱,折身將人抵到牆上,薄唇壓了上去,二人呼吸糾纏在一起,空氣中都瀰漫著旖旎的風光。

“郎君,妾……妾身快要呼吸不了了。”

那女子被親的迷迷糊糊,聲音像含了蜜一樣,在他的懷裡好似沒骨頭,渾身軟軟的。

“多親幾次,習慣就好。”夢中的陸衍舌頭頂了頂臉頰,眼裡笑意流轉,目光帶著一絲溫柔。

陸衍在一旁看的滿是火氣,他也是個正常男子,看到這般香豔畫面,喉結不可抑制的上下滑動。

虧他自詡清冷寡慾,端方自持,可夢中這個孟浪不知恥的男人到底是誰,真的是他嗎?他表示嚴重懷疑。

不等他想明白,夢中那神秘女子突然哭了起來,嬌弱勾纏,陸衍竟破天荒覺得虞晚和她哭起來有些相似,他大抵是瘋了。

“郎君,明天是我孃的祭日,我想去祭奠她,我可以去嗎?”

“正好明日我休沐,我陪你一起去。”

陸衍徹底愣住了,這真的是他嗎?不過這女人的母親沒了,範圍又縮小了,等回了京城,他立馬派人去查,這次一定要揪出來這女人到底是誰。

“公子,你對我真好,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陸衍耳邊傳來異樣的聲音,終於意識到他們在做什麼,耳尖紅的滴血,這夢到底何時才能結束,樂的是他,苦的卻是自己。

夢中那神秘女子撫扣著他的後腦勺,交頸相纏,一室春情。

“世子,世子……”一陣急促的叫喊聲把陸衍從夢裡拉回了現實。

陸衍兀地睜開眼,面色潮紅,對上泉通異樣的目光,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泉通不敢去看主子下半身,心中默唸非禮勿視:“世子,辰時了。”

陸衍修長的手指抵在眉心,腦海裡又響起那女子的嬌吟聲,垂眸時看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臉色頓時一沉。“備水,我要沐浴。”

泉通不敢多問,嗯了一聲,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陸衍冷冰冰的吩咐。

“要冷水。”

“曉得了,世子稍等片刻。”

一番折騰後,陸衍終於收拾好了,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圓領錦袍,剪裁得體的褲腿收入烏青的黑靴裡,許是剛洗了冷水澡的緣故,身上還冒著冷氣,無端給人一種更凌厲冷冽的錯覺。

陸知州和蔣黎看到他來了,忙起身迎接。

“世子,你的傷勢如何了。”

陸衍薄唇抿成一條線,俊臉繃的緊緊的,開口時聲音暗藏一絲嘶啞。

“皮外傷罷了,陸知州,讓你聯絡的人怎麼樣了,可有回覆?”

陸知州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氣質沉穩,標準的國字臉,哪怕是國公府的旁支親戚,也不敢在陸衍面前擺長輩的譜,對他尤為尊敬。

“世子,我聯絡了幾個往日關係還算不錯的同僚,他們都沒有回覆,恐怕都投靠了潘虎。”

“世子,我叔父是江州的知州,不如我回去探探情況。”

蔣黎也沒想到江南亂成一團,朝著造反的方向發展,他從國公府來到江南後,第一時間聯絡陸衍,把虞晚的信轉交給他。

陸衍幽深地眸子移向蔣黎,抬手阻止:“你一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還是就待在蘇州吧。”

不知想到什麼,狐疑地問蔣黎:“你為何會突然離開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