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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有的還因此進了局子,就痛恨起它來,在它身上潑墨,稱之為“銅臭”。逢人就說:“銅臭害人啊!”
不管銅臭害不害人,金融服務社就是服務錢,或者是錢服務。這錢一旦被人服務起來,不得了,十分勤快起來,到處走。有時候是借給人,謂之曰:“貸款”;有的時候是別人借給金融服務社,這時,又變了一個說法叫:“存款”;有的時候更神了:在銀行之間轉來轉去,也能生息,謂之曰:“拆借”,或者說得更加詳細一點:拆入、拆出。有的時候,服務得更周全一點,當企業要裝置時,不勞你企業費神,我銀行一手包辦,把裝置買了給你送去,你用就得了,我銀行跟你企業是哥倆好,誰跟誰呢?當然了,要麻煩你企業在適當的時候,掏點錢讓我銀行數數。這種業務,向外國人要了一個名詞,叫“租賃”。
看官,你看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多幸福啊!
是啊!現代社會太方便了!現在的生活太幸福了!足不出戶,便可吃飽喝足;足不出戶,便可知道天下大事;足不出戶,便可腰纏萬貫;足不出戶,便可怡養天年。這就是全球老齡社會不斷向深度發展的主要原因。當今社會,不但人可以做到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你就是想做點生意,只要腦瓜子活絡,眼睛又好使,讓你能看得清世事,動動腦子和嘴皮子,能想出點計謀來,遊說遊說,弄個千百萬元花花應該不是難事兒。
但是,在你這兒不是難事兒,在別人那兒可就難了。假如你從銀行貸來了千百萬元花光了,沒有辦法還,那麼,銀行又拿什麼去還存款戶的錢呢?這時,高薪者的作用就凸顯出來了。他們會從金融服務社的利益中拿出一塊,與肯借錢給銀行補窟窿的大款或大款的中介人談判。戰線從辦公室一直延伸到酒樓、賓館、高爾夫球場。天氣熱的時候,大、小梅沙是一定要去的;當談判談累了,雙方都到桑拿浴室清洗一番,烤烤蒸氣,把身上的臭汗都趕出去,落得一身輕鬆,以便繼續談下去。
就這樣,雙方費盡口水,一個願買,一個願賣。成交後,一方在資金平衡表上補進了存款,而另一方在口袋裡收到了了額外的利息,終於達成雙贏的局面。
小的不能不說,銀行的資產是個最不能經受時間考驗的東西。貸款這東西放出去一年不還,還說得過去;再加一年時間不還,叫做展期,也還好說。但是,如果三年、四年都呆在一個企業轉身不得,就像一個原本如花的少女眷戀在一個老頭的懷抱裡不肯自拔,旁人就會形象地說:“一朵鮮花插在牛屎上”。而銀行貸款久久不回的說法則要平實得多,人們說慣了,叫“呆帳”。
在一家銀行,這種呆帳貸款的比例大了,這銀行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晚期癌症病人一樣,會讓人失去信心。存款戶和大款看見它就像看到麻風病人一樣不願近身。
話說深圳的金融服務社是在改革創新,摸著石頭過河的大環境中橫空出世的新生兒。當初,它以探索者的姿態,強力地衝擊著一成不變的舊體制,給人以春風撲面的感覺。但是,它是由幾家股東合在一起數千萬元的股本成立的金融企業,開業後,做著放大其股本金十倍、二十倍、五十倍、乃至一百倍的資產負債業務,它是建立在透支著國家信用和社會信用的基礎上的,自身是經不起任何風吹草動的。不要說,因為先天不足的緣故,讓它們勉為其難。就是作為旁人,看到這些金融服務社走在市場經濟的路上,那戰戰兢兢的模樣,就讓人們擔心它們的身體究竟能挺過多少個春秋。
想想這金融服務社在短短几年間,從猶如雨後春筍般破土而出,像春天的桃花一樣吐蕾開花,接著虎虎生威、風光無限般讓市民刮目相看,到後來愁眉不展、舉步維艱的樣子,真應了元人關漢卿的詞兒:
想人間造物般興廢,吉藏兇,兇暗吉。
有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