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趙善承,他笑道:

“原來是趙家小哥,我說呢,是誰這麼心善,願意救一頭老牛。既然你有如此心思,那我就把這頭牛送給你。”

趙善承不肯接受,胡世方說:

“你若不接受,那我們只有宰殺了它吃肉了。”此話說到了趙善承的心痛之處,他感謝胡世方一番,牽著老牛回了家。

趙家莊隔壁有個李村,村中有個牛醫叫李十文,此人有些偏方,趙檻生將他叫來,為老牛醫病,這個李十文真是有些本領,花了半年時間,竟然把老牛醫好了。

對於農家人來說,耕牛實在太重要了,趙家莊幾十戶人家,也只有大戶趙田豐家有一頭。

趙善承家有十多畝地,農忙時都是他和父親忙活,犁地、耕地都要人拉,現在有了老牛,自然輕鬆多了。

這老黃牛自從病癒之後,好似迴光返照,有使不完的勁頭兒,有了牛犁地,收成也跟著好了,父子二人的日子也見了起色。

不久後,舅舅吳昌給趙善承說了門親事,女子是劉家灣人,姓劉,名叫翠姑,家裡有幾畝田地,父親是個老裁縫,日子還算可以。

半年後,二十歲的趙善承娶翠姑過了門,翠姑賢惠持家,田間農活也能操持,過門第三年還生了一對龍鳳胎,趙家喜氣洋洋。

家裡多了三張嘴,可是收入卻沒增添那麼多,日子依然過得緊吧。

轉眼過了三年多,趙善承做貨郎也快十年了,各種貨物的產地、質量、行情等他都比較熟悉,早想著去外地販貨,供應當地商鋪,苦於沒有本錢,也只能想想。

這年除秋,一連下了十幾天雨,人們盼著早日天晴曬曬地,好種莊稼。等到了地十三天,雨終於停了,幾日後,人們忙著耕地播種。

趙善承與父親牽著老牛在田間幹活,由於岳母小病,妻子翠姑帶著兒子女兒回了孃家。

下午時分,活已經幹完,父子倆準備牽著老牛回去休息,可一向聽話的老黃牛,竟臥在田裡不肯離開。

老牛趴窩一般是生了病,趙檻生很是擔心,這幾年虧得有這頭老牛,家裡生活才富足一些,若牛病倒不治,那可不妙。他來不及想別的,趕緊讓趙善承去請李十文。

沒多久,李十文就來了,他檢查一番後,說道:

“這牛沒病,你別看它老了,身體還好得很,再活個四五年沒問題。”

“可它為何趴窩不走啊?”趙檻生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牛沒病,我幹了一輩子牛醫,從來沒診斷錯過。”李十文口氣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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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檻生無奈,拽著繩子使勁兒拉,老牛鼻子吃痛,“哞哞”直叫,但就是不願起身。趙善承有些心疼,就勸父親再等一下,或許是老牛累了,過會兒就沒事兒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趙檻生等不及了,他使勁兒拉拽,還用樹枝抽打,老牛應該是痛了,緩緩站了起來,在趙檻生的拉動下,往家走去,但卻走得非常慢。

二里不到的路程,走了足足半個時辰,趙檻生也拉的大汗淋漓。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老牛死死站在外面,就是不肯進院兒。

這時候,有個風水先生打扮的中年男人打此經過,他看了看老牛,又看了看趙家父子,抬頭道:

“不是老牛不進門,而是院內有蹊蹺,小心你家宅子,切記,切記。”此話落地,這男人轉身離去,待父子倆反應過來,只見到遠處的背影。

趙檻生嘟囔道:“江湖術士,胡言亂語,不必信他。”說完後,就拽著老牛進院。

那老牛猛地一轉頭,把趙檻生拽了個趔趄,手中的繩子也鬆脫了,老黃牛扭頭向遠處跑去。

這牛是家裡的主勞力,怎能失去,趙檻生爬起身,叫上兒子就追,不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