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座的各位,”歐陽逸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卻清晰地在房間裡迴盪,“對白家的事有什麼看法呢?”他的語調拖得長長的,帶著一絲玩味。

路人甲像是被這沉默壓抑得太久,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臉上帶著些許激動的紅暈,大聲說道:“白家這是罪有應得!平日裡裝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到處博取名聲,實際上乾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哼,現在被警方一鍋端了,這就是他們的報應,老天有眼啊!”說著,還狠狠地拍了一下面前的茶几,以表心中的憤慨。

路人乙則微微皺著眉頭,臉上露出一絲慶幸與決絕交織的神情,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領,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回去就著手把與白家的合作全部退掉。這種人品敗壞的家族,和他們合作簡直就是與虎謀皮,遲早要被拖下水。我可不能讓自己多年打拼下來的基業毀在他們手裡,從今往後,我要和白家徹底劃清界限。”

此時,一直坐在角落裡沉默不語的某高官,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發出一聲輕微的“哐當”聲。他抬起頭,目光沉穩而堅定,聲音不高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白家之事,我是絕不會插手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他們犯下的罪行就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該怎麼判決就怎麼判決,我們都要相信司法的公正。”他的話語簡短有力,彷彿為這場討論定下了某種基調。

其餘人聽了高官這一番話,紛紛點頭附和,像是找到了某種庇護與方向。一時間,房間裡充滿了對白家的譴責和聲討之聲,每個人都急於表明自己的立場,生怕與白家的牽連會給自己帶來一絲一毫的不利影響。

歐陽逸端坐在沙發之上,眼神玩味地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這些人皆是在商場與官場中摸爬滾打多年的老狐狸,個個老謀深算,然而此刻在他眼中,卻像是被牽線的木偶,一舉一動皆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輕的笑意,那笑容並未到達眼底,只是浮於表面的一種禮貌性的弧度,卻讓人難以捉摸其中深意。

“大家能有這麼高的覺悟,”歐陽逸終於開口,聲音不疾不徐,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場,“這自然是極好的。昨晚承蒙各位賞臉作陪,我這心裡啊,滿是感激。”

他微微欠身,做出一個優雅而謙遜的姿勢,彷彿是一位優雅的紳士在向眾人致謝,然而這看似真誠的舉動之下,卻隱藏著他精心佈局後的志得意滿。

聽到歐陽逸說出“能回家了”這幾個字,眾人緊繃的神經像是突然被鬆開的弓弦,紛紛默默吐了一口氣,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如釋重負之色。

那一瞬間,他們不再是平日裡那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在官場上八面玲瓏的人物,只是一群被捲入一場風波後渴望回到安全港灣的普通人。

眾人急忙起身告辭,動作中帶著幾分急切與慌張,迫不及待地朝著門口走去,彷彿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

待人都走完後,歐陽逸緩緩起身,身姿挺拔而優雅。霍父和蘇父也默契地站起身來,三人一同朝著房間深處走去,那裡站著一位中年男人。

這男人面容冷峻,眼神深邃而銳利,身上散發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讓人一望便知絕非等閒之輩。

歐陽逸快走幾步,率先來到中年男人面前,微微低頭,恭敬卻又不失自信地說道:“此次之事,多虧了您的支援。若不是您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這局面恐怕沒那麼容易掌控。您這份恩情,我們都記在心裡。以後您但有所需,只管開口,我們定會竭盡全力。”

他的眼神真誠而堅定,直直地望向中年男人,彷彿在向對方許下一個莊重的承諾。中年男人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從歐陽逸身上緩緩移開,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然後輕輕地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中帶著幾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