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聽了白家主的訴苦,滿臉無奈地攤了攤手,語重心長道:“賢侄呀,你有所不知,霍家的規矩向來是掌家權在誰手裡,誰就一言九鼎,當下子驍當家作主,他拿定的事兒,哪怕是我這把老骨頭,也不便橫加干涉。不然,指不定哪天,族裡人就得唸叨著把我送去療養院嘍。你們的事兒,還是自行商量為好。”

白家主見霍老爺子擺出這副徹底的甩手掌櫃模樣,心裡“咯噔”一下,就知道求援無望了,暗忖今兒個怕是躲不過這大出血的劫數。

他咬了咬牙,強撐起笑容,轉向霍子驍,言辭懇切:“子驍,你瞧,咱們相識也非一日兩日,能不能通融通融,這賠償數額著實高得離譜,我一時半會兒哪湊得出這麼多啊。”

霍子驍面色未改,從容地拿起剛才管家列印好的資料,遞到白家主面前,不緊不慢地開口:“白叔,您可別數落我不講情面,我也斟酌過了,賠償一事,權且不提了。您仔細看看手頭這份資料,都是咱們兩家接下來共同對上的專案,裡頭有幾個,我可是興趣濃厚。您看……”

白家主滿心狐疑地接過,才瞧了幾眼,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手都跟著微微顫抖起來,心裡叫苦不迭。

好傢伙,這小子盯上的專案,含金量、規模絲毫不輸那賠償款,明擺著是換個法子拿捏自己,今兒是非要扒層皮、讓自家大出血不可!

白家主把牙咬得咯咯作響,憋了半晌,狠狠一跺腳說道:“好!專案我讓給你,權當是賠這損失了。不過,我有個條件,對子驍你而言,那可是實打實的好事,就看你肯不肯應下了。”

霍子驍眉梢微微挑起,饒有興致又透著疏離:“喔?是嗎?那白叔您且說說,讓我瞅瞅是啥好事,竟被我趕上了。”

白家主清了清嗓子,眼裡閃過一絲精明:“你也知曉心兒對你滿心傾慕、鍾情已久。我琢磨著,要不咱兩家結個親,給你和心兒訂個婚,再挑個良辰吉日把婚結了。往後白霍兩家攜手,那可是強強聯合,商界裡誰不得禮讓三分?”

霍子驍臉色驟冷,眼神如冰刀般銳利,話語間毫不留情:“白叔,您要是實在不願賠償,大可直說,霍家還不缺您那點錢。可您要是妄圖拿我的婚事拿捏我、噁心我,就別怪我口不擇言。在霍家,旁人都碰不得我的婚事,更何況是您?您可別越了界。”

白家主卻不氣不餒,臉上依舊掛著和煦笑容,循循善誘:“子驍,瞧你這話說的!男人娶妻,自然得選能助力自己的。咱白霍兩家門當戶對、實力相當,結親是錦上添花,能讓家族更上一層樓。再說了,你和心兒打小相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合該琴瑟和鳴、更加合拍才是。”

霍子驍劍眉一蹙,薄唇微抿,冷哼一聲後雙手抱胸,周身散發著拒人千里的冷冽氣息,滿臉皆是不耐之色,出口的話更是如冰碴子般冷硬:“您這話可就大錯特錯了。我霍子驍還沒落魄到要靠個女人來撐場面!再者說,什麼青梅竹馬?這從何談起,純粹是無稽之談!我與令愛,向來只是尋常往來,哪有什麼情分,您可別信口胡謅。我對她,半分男女情愫都沒有,讓我娶她?絕無可能!”

白家主臉色微微一變,眼底閃過一絲窘迫,畢竟在商界縱橫多年,還鮮少有人這般直白地駁他面子。

不過久經風浪的沉穩讓他很快壓下情緒,恢復了平日裡波瀾不驚的模樣。

他輕咳一聲,暗自斟酌著用詞,深知霍子驍脾氣倔強,認起死理九頭牛都拉不回,也明白這次聯姻提議確實有些唐突冒進了。

白家主深吸一口氣,雙手交疊身前,放緩了語速,試圖以更加平和、循循善誘的語氣繼續說服霍子驍:“子驍啊,我知曉你一時難以接受,可婚姻大事絕非兒戲,背後牽扯的是兩個家族的興衰榮辱、前程未來。你我身為家族的掌舵人,肩負家族使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