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鈺看去,心中輕嘆,不免有些惋惜。

“先別急著下定論。”古河卻突然道。

於隴覺得有些好笑:“古兄,你難不成還認為聶壎有翻盤的可能性嗎?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大局已定,縱然聶壎天賦異稟,此時終究還是棋差一籌。”霍亂空終於第一次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古河沒有因為他們的話而移開視線,而是一直看著聶壎。

同為劍修,相互之間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他總感覺,聶壎的鋒芒弱了,但是沒有消失。

就像是,他還有著拼一把的力氣。

“是我的錯覺,還是我的直覺,聶壎,你太不簡單了…”

古河心中喃喃道。

聶壎看著血氣再度旺盛起來的東方焱,震驚過後,面色竟恢復了平靜。

東方焱並不在意聶壎什麼表情。

再怎麼妄想也不能改變事實。

全盛的自己,衰弱的聶壎,後者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

“上一名序列見到我的滴水身,便自覺的認輸了。”

東方焱與聶壎對視,嘴角微微勾起:“認輸吧,這並不可恥。”

“認輸?”

聶壎笑了,淡淡道:“這兩個字,從來與我沒有任何交集。”

“滴水身縱然強大,可我相信滴水身的施展一定需要某種代價,而不是沒有使用上限,像是一具不死之身。”

“如果真像後者那麼變態,滴水古經就輪不到你修煉了。”

聶壎說道。

東方焱眼睛冰冷:“你說這些話的意義呢?能改變你的敗局嗎?”

滴水身的確如聶壎所說,每一次恢復後,他都需要臥床幾個月,虧空精血,用天材地寶調養才能慢慢恢復。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選擇施展滴水身。

不過,序列之戰,對手沒有一個是弱者,他兩次都被逼得用出了滴水身,第一次他用滴水身讓對手投降,拿下了第一戰。

對他來說。

躺幾個月就換來一次序列之戰的勝利,是絕對划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