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魔宙忽然再次開口,打破了凝固的氣氛,他平靜說道:“現在回想當初,我覺得很可笑。”

“因為父輩的恩怨讓我們對立,然後一步錯,步步錯,直到走到這個地步,一切的原因也只是區區一個小小的祭長之位,現在想怎能覺得不可笑?”

“我父親壓根就對祭長之位沒興趣。”聶壎開口道。

魔宙一笑:“我知道,看看現在你自己,你的天賦怎麼可能是一個小部落可以誕生出來的?你父親來歷神秘,對一個小部落的祭長之位根本提不起一絲的興趣,這一點我相信你說的。”

魔宙繼續說道:

“只不過,沒有那些事情,你也看不到現在的我,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還得感謝你。”

聶壎依然沒說話。

“你想殺我嗎?”

魔宙突然說道,赤色眼睛看著聶壎。

聶壎在這雙眼睛看不到仇恨與憤怒,反而有一種故人相見的隨和。

“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聶壎沉聲道。

魔宙笑了笑:“我說了,我並不恨你,我想將過去的事情翻篇,但那些事一定需要個結果。”

“就今日吧,你我一戰,生死不論,此戰過後,恩怨兩清,你意下如何?”

魔宙又輕笑補充了一句:“就當延續了我們少年時期的那場戰鬥,只是這一次沒有長輩們觀看了。”

聶壎再次沉默了。

沒想到魔宙竟然是這個意思。

自己恨袁鳴嗎?如果放在當初,聶壎一定毫不猶豫的將袁鳴殺了,自己被他父親弄的家破人亡,不是自己幾次突破,當初絕對逃不過袁虎的毒手,小櫻桃的結局也可想而知。

這種血海深仇,滅袁虎全家都算便宜的。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袁虎,袁狼也都死了,袁鳴活了下來,如今站在了自己面前。

現在回想,袁鳴當時就是一個十幾歲小孩的心智,什麼都不懂,與自己的敵視也僅僅是來自於他父親的引導,加上被自己擊敗後內心不忿,他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自己家。

要說非殺不可,算起來,他袁鳴才是大禹部落唯一的男丁獨苗,自己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借住者。

可就是自己這個借住者,葬送了大禹部落所有人。

聶壎捫心自問。

只有一戰解恩仇,生死不論,這是最合適的辦法。

聶壎終於長舒一口氣,看著魔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