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褶子的丹陽子,大笑進門後,徐槐反倒看見水壓狗緊張得低著頭,有些無措和慌亂。

他怕丹陽子?!

徐槐沒搭理水壓狗,似笑非笑打量著丹陽子,老頭還挺潮的,脫掉了髒兮兮的棉襖棉褲,換上了一身白色休閒西服,就連皮鞋都是白的,滿頭白髮紮在腦後,弄了一個丸子頭。

看來丹陽子在香江混的不錯!

全身上下唯一黑的地方,除了那一副墨鏡,大概就是黑心腸了。

借了一萬美刀,說好的每個月往回寄一點,丹陽子卻只在第一個月寄了錢。

“老頭,在香江挺滋潤啊,什麼時候還錢啊。”徐槐抓住丹陽子的手腕,依舊是似笑非笑。

丹陽子灑脫一笑:“幾萬塊錢而已,灑灑水啦,重孫子,給他錢!”

跟隨丹陽子而來的中年人,將手裡的皮箱堆在餐桌上,開啟之後推到徐槐面前,整整十萬港幣。

哎呦臥槽,這老頭果然發財了。

徐槐掃了眼箱子後,看向那個中年人,濃眉大眼國字臉,一身正氣……正的有些發邪。

剛剛丹陽子叫他什麼來著?

“這位是……”

徐槐看向丹陽子。

“這是我嫡重孫,怎麼樣,一表人才吧,關鍵是孝順!”丹陽子一臉傲嬌,拍著他重孫子的胳膊,這個重孫子太孝順了,太惹人疼愛了。

他來香江這段時間,一直給他找姑娘,可謂是枯木逢春,寶刀不老啊。

就憑這一點,這個重孫子也得保他一生平安。

“小師爺好,我叫皇甫安邦。”中年人笑著伸出手,正的發邪的大眼睛,打量著徐槐。

他聽丹陽子說過,徐槐是丹陽子所見過,最邪門的人。讓他後半輩子跟著徐槐,必然能夠逢凶化吉,長命百歲。

皇甫安邦很信任祖爺爺丹陽子的相面術,就像香江那些有錢有權的大佬一樣,對丹陽子的風水玄學深信不疑。

可徐槐未免太年輕了些,而且背景複雜,丹陽子謀劃的事情,能順利完成嗎?

徐槐會配合嗎?

小師爺?!徐槐牙根有點疼,這個超級加輩有點太突然了,他完全沒做好當爺爺的準備啊。

“不當不行?”徐槐看向丹陽子。

“祖宗規矩不可壞!”丹陽子神色凝重。

你可拉倒吧!你丹陽子是循規蹈矩的人嗎?這裡面怕不是有坑吧?

“既然你叫我小師爺,見面禮總是要有的,我帶了一些虎骨酒,一會去我房間拿。”徐槐握住皇甫安邦的手,摸到了他手指上的老繭。

哎呦!

當過兵,玩過槍。

旋即,徐槐又看向丹陽子:

“老頭,你姓皇甫?”

丹陽子無所謂地晃了晃手裡的墨鏡:“不重要,以後我嫡重孫子,可就託付給你了。”

哈!果然有坑!

你大重孫子四十出頭了,你託付給我?用香江話說,別搞我啊。

“我重孫子命中有大劫,只有命硬的人能幫他扛下來,好徒兒,為師這一生就沒見過比你命更硬的。”丹陽子拍拍徐槐地胳膊,難得正經一次。

徐槐差點跪了,這還是個超級無敵大坑!徐槐摸索著下巴:“咱們醜話說在前面,救人可以,前提是不能傷及我的性命。”

“那必須的,為師也不會坑你!”丹陽子哈哈一笑,扭頭對皇甫安邦道:“還不趕緊給你小師爺敬茶。”

徐槐揮揮手道:“不用,咱們這一門沒這些講究。”

丹陽子哈哈一笑:“對對對,我們修的是隨心,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

這時候皇甫安邦看向水壓狗,毫無感情問道:“你在這